看着熊全友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唐云奇,我这才意识到他真的看得到他!
唐云奇忽然用自己的手肘顶了顶我的肩膀,身子微微倾斜,凑到了我的耳畔。
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耳语道:“诶,我忘了跟你说了,我可以选择让普通人看见我,也可以选择让他们看不见我。”
这时候唐云奇现身干什么?!
这让我怎么跟熊方媛二叔他们解释?!
我无奈地朝唐云奇翻了个白眼,然后叉腰熊全友干笑了两声,说:“他是我的朋友,叫唐云奇,他昨天晚上才刚到这儿的。”
听到这里,熊全友一脸懵逼地问:“从火车站走到俺们村子?!俺开拖拉机都得十二个小时呢!你一个走到这里来了?!”
这的确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该怎么编一个谎话圆过去。
我结结巴巴地对熊全友说道:“他他他怎么可能走过来呢?他……他打车来的。”
熊全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哦……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哈!”
熊全友憨厚的模样真是让人不忍心欺骗他。
在熊全友的带路下,我们终于回到了熊方媛的家。
一进到熊方媛家的院子里,就见到熊方媛的爷爷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爷爷在看见我之后也是一脸诧异,在发现我走路时的不对劲之后,拄着拐杖快步走到了我们的面前。
熊爷爷满脸担忧地问道:“娃子,你这腿是咋啦?”
我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那条修勾的身上,道:“我昨天晚上带着黑狗出去,路太暗我看不清路,它把我带到沟里去了,我的腿就受伤了。”
熊爷爷连忙带着我回到屋里,紧接着让熊全友去请村子里的赤脚医生过来帮我查看伤势。
赤脚医生是个中年妇女,她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文文静静的。
她把我穿着的牛仔裤从膝盖那里减去了一半,接着用力扯下,随后我的小腿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干涸的鲜血变成了一块块暗红色的碎屑飘了下来,赤脚医生用酒精棉替我清理伤口边缘的血迹。
我疼得眉头紧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捏住了我的肩膀,并且正在暗暗使劲。
我抬起头恶狠狠地望着唐云奇,用眼神示意他:我痛你不也会痛吗?自己干嘛要为难自己呢?何必呢?!何苦呢?!
唐云奇挑了挑眉,也用眼神回应我:你让我痛,你也别想好过。
我咬紧牙关,和唐云奇死撑到底。
熊方媛原本在她妈妈的卧室里收拾东西,在听到声音后,连忙冲了出来。
她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的伤口,问我道:“月歌!你的腿怎么会这样了?!”
我讪笑着回答说:“不小心摔的。”
此时,一旁的赤脚医生边帮我包扎伤口,边说:“还好伤口不深,只是流的血太多,可能身体有点虚弱,近期就不要再做剧烈运动了,晚点找个人来我的诊所拿药,方方她二叔知道我的诊所在哪。”
赤脚医生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人也长得还算标致,整体给人的感觉很温柔。
“好的,谢谢。”我道。
说罢,赤脚医生起身离开。
熊全友的目光从赤脚医生进家门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她身上。
熊全友送赤脚医生出门,走到门外的时候,我无意中听见二人闲聊了几句。
熊全友一脸害羞地低下头去,说:“阿庆,你最近怎么样了?我很久没有看见你了……”
被叫做阿庆的赤脚医生淡淡笑了笑,“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