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穆兄待我实在太好。”好得超出了他的预想,“别人的家事,你用不着这样的。”
旁人过分的好,总是夹杂着利益目的的。穆长风是为了什么?
穆长风从墙上取下他的弯刀,送到迷惑的叶云韶身前,说:“这是我惯用的佩刀,拿去。”
他不顾叶云韶答不答应,已经放到了叶云韶的手中。
沉甸甸的刀,叶云韶险些掉在地上。
穆长风只说了两个字:“信我。”
“你这是……”
“我没有什么宝贵的东西,生来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只有这把刀,陪了我许多年,现在放在你这里,免得叫我拿去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方式硬核了些,透着一种傻里傻气,叶云韶难得露出几分笑意。
穆长风全心都在叶云韶被开瓢的脑门上,之前没看清楚,这时离近了才发觉伤势的严重。
难怪阿韶的精神从刚才开始就不大好。
“怎么这样严重,伤口裂得太大,以后恐怕要留下印子。”
叶云韶不以为然:“怕什么,大男人还管好不好看嘛,你的身上不也很多伤痕……”
发觉说漏了嘴,叶云韶顿时没了声音。
“你看得倒清楚。”穆长风笑。
他怎么不知道阿韶还有偷看自己身体的时候,还以为阿韶胆怯得跟什么似的,稍稍贴近些就羞恼得不知眼睛往哪里放。
“你这在脸上,生生破了相,以后叫人看了笑话。”
叶云韶低着脑袋,任由他瞧。难得乖顺,穆长风也不强问是谁做得了。
叶云韶早就想到,父王习武出身,力气自然比一般人大得多。他当时没有直接昏倒,可见父王也手下留情了。
竟然在这里发觉父王对他的情分,实在讽刺。
穆长风不放心他的伤,叫陆鹿再另配了一种药膏,搭配金创药,好早些平复伤痕。
……
外伤不碍事,倒是这两日喝着药,身体却愈发虚懒。如果府里没有要事,他倒愿意每天躺在床上昏睡。
景初看着送进去的饭菜又几乎原封不动的端出来,心里焦急:“少爷还是没胃口吗?”
侍者点头,饭菜凉透了,只能换下来。
“那再去炖些参汤,给少爷吊吊精神。”景初吩咐他们。
穆长风自顾自地将他的差事全部拦下,每天跟少爷形影不离,正在里头照顾。
“穆兄,你就别管我了,我一点也吃不下。”叶云韶躺在床上,有气无力。
穆长风也不知他是怎么了,平日里进补的药吃下去不少,但就是越来越起不来床,脸上都可见得少了二两肉。
之前察觉不出来什么,以为是叶云韶自己身体虚弱所致,到了今天明显起来才感觉不对。
实在不能叫他不担心。
“景初!去把陆鹿叫来!”
叶云韶想起那可怕的女人,莫名一阵恶寒。
“我才不要……她的药最难吃了……”
被景初盯着一碗不落地喝药,整个人都装满了苦水。
陆鹿被景初请到逸仙堂,看到的就是自家庄主在一旁端茶倒水,把叶公子照顾得妥妥当当。
她知道庄主与公子关系不一般,想不到竟到这种地步。
她还是难得见杀人如麻的庄主会伺候病人,实在拜服叶公子,一手训狼的好手段。
“庄主,您怎么在王府?”陆鹿毫无眼色,幸好景初离得远,没有听得清楚。
穆长风让出位置,说道:“你先看他。”
叶云韶把手乖乖伸出来,故意平静自己的呼吸,生怕这小妮子又看出什么来。
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