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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底第一回,有些不太熟练。
不知是她没使对力道,还是七皇子脸皮太厚。
她感觉掌心发麻。
七皇子,“……”
好半响,他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厉声道,
“你……”
阿琅懒懒地打断他,
“你什么你……你想说什么?你龌龊,别人也跟着你一样龌龊么?”
“你叫呀,把大家都叫过来看看,看看你是怎么仗势欺人的。”
七皇子浑身发抖,到底是谁仗势欺人?
“七殿下,还请你记住,就算臣女确实是乡下来的。我也不喜欢总听见别人说我是野丫头。”
“不知上次在同泰寺,我说的话,你是否还记得?”
“女娲造人,盘古开天,谁比谁要高贵呢?”
“请殿下尊重一下我,以后不要再说了,好吗?”
她的声音慢慢地变得清缓,轻言慢语,却不容反驳。
七皇子狼狈冷笑,
“你居然敢如此对我……你……”
阿琅偏头,“怎么对你了呢?打你吗?殿下对臣女所做,可是会毁去一辈子呢。”
“哎!七皇子这样,处理朝务的时候真是堪忧呀。”
七皇子料不到她如此大胆,竟然出言讥讽。
此时再去看她,眼底哪里还有什么哀怨。
分明就是刃尖上的寒芒,冻得他心尖像结了薄冰。
冰面又快速地被挑开迸裂,击出一丝奇异的热意来。
也许是怒,也是是别的什么。
阿琅客气地问婉妤,
“婉妤姑娘,出门的时候没有乘马车,不知能否坐你的马车一起回去呢?”
婉妤原本听到阿琅说到同泰寺的事情,心头一惊。
什么?珺哥哥竟然在同泰寺碰到了阿琅?
为什么他从来没说过?
她心头翻滚着。
帝后这些年给过靖安侯府很多荣宠。
可娘娘,却从来不曾单独召见过她。
按理说,娘娘和母亲是手帕交。
靖安侯和陛下同生共死之时,娘娘和母亲也是在一处,殚精竭虑。
她们的关系很是紧密。
偏偏,靖安侯夫妇去世后,宫里看起来对靖安侯府上恩宠一片。
娘娘对她们的赏赐,也是京中女眷中的头一份。
但从来没有对她表示过特殊的感情。
见着她时,也是淡淡的。
就算她当时大度的把排行,婚事都让与阿琅,也不见宫中有什么称赞的话出来。
不像阿琅,才刚回家,宫里又是传召,赏赐。
更是带着她去靖安侯夫妇灵牌前上香。
婉妤心里有些发慌。
她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没关系的,只要珺哥哥对她好,她就不怕。
更何况,珺哥哥是淑妃娘娘的皇子。
淑妃娘娘对她还是不错的。
她呼出一口气,镇定自若地对阿琅一笑,
“自然,正巧,妹妹也有些话要对姐姐说呢。”
阿琅颔首,朝萧珩施了一礼,
“今日多谢王爷相助,大恩不言谢。”
婉妤见阿琅走了,立刻朝萧珩行了一礼,又垮着脸对七皇子说,
“珺……殿下,我姐姐她心里总是有郁愤的,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怪她……”
“我……宝珠说过几日再聚。”
说完,匆匆地跟上阿琅。
阿琅端坐在马车里,从布帘漏出的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