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时简,暧昧戛然而止,眼中不再带有□□。
“谈试试?不保证结果。”
时简:“保证有结果。”
两人开始了地下恋情。
他们在拍戏结束之后沿着佛陀山散步,于无人处牵手接吻。
时简买下佛陀寺里僧人卖的红豆手链,戴在她细白手腕,说是保姻缘。
《春山》在国际电影节斩获三项大奖,春华凭借大山中的少女一角获得影后,在C国家喻户晓,出道即巅峰。
而时简不敌A国老牌影帝Ja,铩羽而归。
低调相爱挡不住众口铄金。
有人开始说春华和时简地位不对等,更有夸张传闻,说春华是上了投资人的床,才得以出演文导的电影。
当时微博刚刚流行,雪花般的谣言把新晋影后的名誉诋毁殆尽。
春华的性格一向刚硬,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记住这个坑,绝不再摔第二次。
她又接了几部戏,用一个个影后奖杯向世人证明她的实力。
遇到新人导演联合剧组所有演员孤立她,不跟她说话,干什么事都把她当透明人,美其名曰“帮她找感觉更好地塑造剧中的孤僻女生”,实际上是成年人的冷暴力,她也忍了,半句没跟时简提。
各种各样的角色让她演尽人世百态,私下神色里的疲懒越来越浓重。
直到有一天,她看着手腕上的血痕,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心理早就出了问题。
仿佛坠入黑洞,没人能拯救她,即使有人伸出手,她也无力去抓握。
时简这段时间在专心拍戏,也拿过百玉兰奖影帝,在业界名声渐显,两人渐渐聚少离多。常常是他拍戏中途休息时间找她,她总说在忙,要不就干脆不接电话。
他终于杀青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结果她提了分手。
时简不能接受,几度哄不好她,耐着性子询问原因。
最后场面难堪,春华态度决绝:“戏疯子,跟你的戏过一辈子去吧!”
她不光是说他,也在说她自己。
一向温文尔雅好脾气的时简踹翻了柜子,里面两人的奖杯滚落在地。
“我有什么好疯?没有你,我要这些破烂奖杯有什么用?”
春华被红豆手链覆盖的手腕处隐隐作痛:“你不用自我感动,我早就说过,咱们只是试试。现在我觉得不合适。”
时简眼中风暴肆虐,藏着怒气和隐痛:“那谁跟你合适?”
春华:“我跟谁都不合适。”
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对春华来说,不管是唱作俱佳春风得意,还是万人喜爱前途璀璨,爱上那个人,似乎一切闪光点都变得不再能拿得出手。
他是沉寂的执念,冷冽的雾岚。
是隔世般漂浮的幻影。
是雷雨后绝望空荡的街。
是喉中一颗咽不下吐不出的一根刺,从开始的爱恨突兀,后来的心意绵延,直至最终的辗转反侧。
分手后,春华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她似乎找到了一个临界点,活得精彩却全然不似自己。
就好像是把人生当成了一部漫长的电影,自己只是照着剧本按部就班的戏子。
这剧本不再有他,现实中的她不该真的伤心。
只是从此不能再从背后搂着他的腰催他烤肉了。
不能再和他嬉笑着滚倒在沙发上了。
不能再抚摸那串红豆手链掩饰心里的欢喜了。
他可能会在很久后的某一天牵起另一个女生的手,从此把她安置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或许会带她去见家人,品尝他妈妈亲手做的菜,谈到童年糗事时一起在餐桌上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