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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安洲上台时,乔恨秋坐在台下,撑着小脑袋瓜听得如痴如醉。

    不知是不是心意相通之人有心灵感应,乔恨秋总觉得右眼皮跳得厉害。

    戏台上胡琴做伴,傅老板的念白堪称一绝,与其相得益彰。

    戏台下人声鼎沸,笑闹声此消彼长,这盛世繁华蒙蔽了双目,忘了今夕何夕。

    直到风中有疾步走过声,乔恨秋乍然起身,四处张望。

    映入眼帘,便是一人从墨色风衣下拔出手枪,她几乎来不及细想,径直扑了过去。

    但她的行动还是太晚了,在训练有素的北疆警卫军面前,渺小如蝼蚁。

    戏台上的胡琴戛然而止,傅安洲直挺挺的倒下,中弹的脖颈血流如注。

    周围闹哄哄的,传到乔恨秋的耳朵里,却成了真空。

    只见每个人的嘴巴都在一张一合,肢体成一个扭曲的状态,在空中挥舞。不知在指挥些什么,也不知因何摆弄。

    她在喧嚣声中,大步跨到了戏台上,跪伏在傅安洲的身边,看着他倒在血泊里,睁大双眼,滚动着被血浸透的喉结,好似在努力跟她说些什么。

    在巨大的悲痛和愤怒之中,她没有被苦水湮没,傻愣愣的看着他挣扎得曲起双腿,疼痛难忍竭力想要佝偻着身子。

    迅速在戏台上,找到戏中道具里的锐物。割开身上蓝裙的一角,按在他的伤口处,直到他闭上了眼睛。

    从前在学堂里学过包扎,止住了血亦是徒劳,他的呼吸渐渐微弱,

    身下的血将戏服染透。

    戏班子里的人早过来手忙脚乱的将他抬起,关含璋来不及多想,径直将他背在背上,撒腿儿往外跑。

    额上的冷汗洇花了油彩,若脂水顺着下颌滴落,像极了半人半鬼。

    乔家的汽车早等到外头,一路驶向了苏联红十字会医院。

    乔恨秋在外头,看着傅安洲被推进手术室里,那扇断桥铝门被关上,隔成了两个世界。

    就像那天他去找她,被她奶娘关在外头的门一样厚重无情,将二人隔出了一道银河。

    乔家的门尚且不知如何叩开,这扇手术门却像极了天人永隔。

    傅安洲没问出口的话,那一日她看见自己跟严珮珮喝咖啡前,为什么哭。

    又想跟她解释,自己跟严珮珮没有一丝瓜葛,不想她误会。

    也想告诉她自己被奶娘关在外头时的无奈狼狈,他从未放弃过去见她,也没有对她的情绪视而不见。

    怎奈时不待人,他还有千言万语想在下台之后对她说,都在一颗子弹中消弭。

    .

    乔天华的戏园子出了这样的事故,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其他人惊慌失措的送傅老板去医院,他便没有立即随人流奔袭。

    而是不同分工去做其他的事,将目光放在那些始作俑者身上。

    乔天华给过来捧场的老少爷们拱手道歉,无人不感叹他的遭遇:

    “也不知乔家得罪了谁,对方出手这么狠,直接要人的命。”

    “做生意难免与人结怨,只是这次我瞧着不

    像哪个戏园子过来寻仇。这哪是杀戏子敲打乔家,那伙人明显是奔着傅老板来的。”

    “唉,我听说这次的枪声好像跟五小姐退亲有关,那霍家是什么人,能善罢甘休吗?”

    几盆清水从戏台上泼下来,立即将血浆冲得四散。

    乔天华将新聘的戏园子经理叫到后台,双手还止不住的颤抖。

    “看清楚来人了吗?”

    “看不清,都穿一身黑色风衣。”

    乔家管家听闻此事,马不停蹄的从乔家赶来,只抬头瞧了一眼戏台上冲下来的血浆,立即迈过流经脚边的血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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