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樱出身梨园世家,打小跟着爹爹跑码头也算千年的狐狸,嘴里不停地给弟弟助攻:
“不怕五小姐笑话,也不是我瞧不起自家弟弟,白长了一副好皮囊,还找媳妇儿呢?不当和尚就不错了!”
“这阵子也不知道在哪丢的魂儿,我给他说得好好的亲事也不去,我还要好言好语的回绝人家,差点将我气死。以后我是不管他了,就让他当和尚去好了。”
傅樱的每一个句话都与自己无关,却叫她脸颊越来越红。
傅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说话当然要说一半留一半,忙“嗐”了一声:“瞧瞧我,见到五小姐就觉得很投缘,一时说话忘了时间。你们聊,我先出去叫小厨房备下晚膳,五小姐头次登门拜访,给我傅家一个招待的机会,用了晚膳再走。”
“欸——”乔恨秋忙叫住她:“不忙了,我坐坐就走。”
傅樱拍了拍她手背,示意她安心,已经出去了,还将伺候的人也一并带了出去。
傅安洲这几日一直昏昏沉沉的,方才听见她到访短暂的打了鸡血,这会儿又恢复了头昏脑胀的状态。
“你坐。”他一指旁边的竹椅,又忙去倒茶。
瞧见茶是几天前的,已经凉了,忙又吩咐小丫鬟上新茶。
她没坐,只看着他忙,开口问道:“你不喝茶吗?”
傅安洲:“这几日没怎么喝。”
她:“小丫鬟也不知道每日主动换新吗?”
傅安洲在外头都不是对人
曲意逢迎的性子,在家里更是不信有人敢怠慢他。
她问一句,他便答一句:“是我不许伺候的人到跟来,想一个人静静。”
乔恨秋:“傅先生得的是什么病?”
傅安洲本就头晕,这一问一答,使得他更晕,还在强撑着:“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不小心染上风寒。”
她抿了抿唇:“怎么得的?”
他似乎不想提了,感到不好意思:“不小心淋了雨。”
她戳穿:“可是这两日没下雨。”
他似乎终于知道自己不能胡诌了,便像囚犯面对县太爷一般,老实招了:“没有淋雨,是我自己洗了个冷水澡,就染上风寒了。”
“这又不是盛夏,干嘛要用冷水洗澡。”前几日倒春寒气温还降了不少呢。
“想让自己清醒清醒。”有不少人跟他说,五小姐不是他这等人能够招惹的,可他没有听。
如今五小姐站在他跟前,问他:“那你清醒了吗。”
他便温润笑了一下:“原本清醒了,看见你又不清醒了。”
“那我不该来。”她作势要走。
他便叫住了她:“秋娘,别走。”
好,那她就不走。留下来嘲笑他的衣裳:“你低头看看。”
傅安洲一低头,立即看见那两颗错位的扣子,孤零零的站在那嘲笑他。
他头痛之余,便有几分在心底埋怨大姐。不明白大姐讲那么多话是什么意思,也不认同大姐的话。说那么多话却连衣裳都未帮他扣好。
慌张去胸口处摸了一
阵,急急解释:“对不住,怎么能衣冠不整的去见你呢,可又不想让你在外头等。“
“我不想让你误会我对你不重视,或者以为我跟那些大烟鬼一样堕落。”
他的话没说完,扣子也没扣好,胸口便覆上了一双温柔的小手,比他小上一圈,却比他更灵敏,轻轻一扣,便将他最后一颗扣子扣好了。
歪着小脑瓜,不解的看着他:“我没有误会,只是奇怪傅先生这般重视容貌。”
“大概是知道只有这张空皮囊能拿得出手,又怎能不好好珍惜。如果没有这些,要靠什么让你再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