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怕那是假的,她知道这呆霸王疯起来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但还不至于怕得失了风度。
“先说你做不到,这附近都是伺候的佣人,我喊一嗓子,霍军长马上坐实了强抢民女的罪名。”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真能得逞,我也不在乎,贞操从来不是我的嫁妆。”
“我不想嫁人,对方权势滔天,有万贯家财我也不嫁。我想嫁人,对方是乞丐我是妓女,我也嫁。”
霍鸣九一怒之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乔恨秋没有打过去,只觉得被打的一侧嗡嗡作响,她一边耳朵失聪了。
挨了打反倒让她松了一口气,至少他没有像他说得那样,将她扣押在床上,好好羞辱一番。
出了他的屋子,夜风打在脸上,刺痛愈发难捱。
回到屋子里,鹿鸣看见她肿了半边的脸,仿佛见了鬼:“小姐,您这是怎么弄的?”
“我自己磕的,不碍事。”乔恨秋五指并拢捂着脸,又不敢捂瓷实了,因为碰上去更疼。
鹿鸣立即翻箱倒柜的找药,又吩咐外头伺候的人取冰块来给小姐消肿止痛。
“唉,小姐,您就别瞒我了,自己磕得哪能这么正好,您照镜子瞧瞧,上头巴掌印还在呢。”
“嘘!”乔恨秋将食指放在唇边:“小点声,别惊动了爹娘。”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白天的事已经够让爹娘操心的了,不想再让二老跟着着急上火。
鹿鸣也不是活在真空中的人,自然知道
小姐要退亲的事。
管好了嘴巴,默默用冰块替小姐敷了脸,喃喃自语道:“其实小姐不嫁给他也挺好的,自虐的人都有暴力倾向。”
“婢子听说军旅之人都容易一时冲动,好动手打人。小姐这还没嫁过去呢,他就敢招呼巴掌,若真成了他家媳妇儿,那还了得。”
“嘶!”乔恨秋疼得吸气,不想搭腔,因为脸上的肌肉扯一扯嘴角也会疼。
她这一躲,鹿鸣更加心疼了,替小姐打抱不平道:“若不是小姐铁了心打算退亲了,真得叫老爷夫人找那厮好好说说,好好的姑娘,凭什么给他打。”
“当真以为这是他们北疆吗?打不倒女人,揉出来的面。这还没有王法了,就算是个奴婢,也得有尊严的活着,又不是阿猫阿狗。”
“唉。”乔恨秋不想说了,跟霍鸣九那样的男人谈平权,无异于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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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霍鸣九返回北疆时,她也没来相送。
乔家父母知道他们两个人闹了别扭,没有为难女儿,由着她去上学,指派了长子亲自将妹夫送过去。
霍鸣九这一路心情都非常低落,没跟大舅哥说上两句话,待上了火车,根本坐不住,一个人在两节车厢接轨的地方站着,望着外头迅速倒退的槐树和垂柳。
他实在想不通这婊子养的,为何突然执意要把自己抛下?女人狠起心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他也有些后悔,不该优柔寡断,应该霸王强上弓,他
的女人怎可让别的男人占尽便宜。
倒不是他忌惮在北平乔家不好强迫人家女儿,不把伯父伯母放在眼里。而是她在他眼中就是美玉无瑕,让他不忍亵渎。
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耳边只有火车咣当咣当的声响。
车厢两头打水回去的乘客,路过他身旁时,嫌弃的看了一眼面前吞云吐雾的男人,嘟囔了句:“有没有公德心啊。”
霍鸣九又狠狠吸了一口烟,嘴里叼着烟,抬手一个擒拿,便将那人膀子卸了。
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彻车厢两头,围观群众纷纷过来,有一年轻人看起来跟他同龄,似乎是他同伴。
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按兵不动,而是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