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传来,落在这处小院儿。
“剑拿来。”
黑衣白发的妇人随口道:“我数三个数,你给我滚远些。”
“一……”
李乘舟瞪大眼睛,只听得一声巨响,偷剑之人如同坠落星辰一般,被一袖子打的往南去,在海上打了足足几万里的水漂,这才半死不活的摊睡海面,不知死活。
即便活着,那也是重伤了。
李乘舟硬着头皮问道:“二和三呢?”
妇人淡然道:“忘了。”
乘舟真人,嘴角抽搐不停,心说果不其然。
妇人抛去一柄与竹麓一模一样的木剑,淡然道:“等那小丫头什么时候能说出两把剑的区别了,再来找我讨剑,让她师父师娘带着来。”
李乘舟点点头,结果妇人扭头询问:“需要我送你?
”
乘舟真人拔腿就跑。
妇人手捧竹麓,长叹一声。
……
恨水京城,小巷小宅。
有个一身竹青长衫的,与一名年轻女子携手走出门户。
刘清猛地跺脚,方圆五里,山摇地。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化作一道剑光,直冲天幕之上。
年轻人身穿竹青长衫,久违的将那白玉发簪别在头上,腰间挂起一张无事牌,淡然开口:“是我刘清太过慈善,以至于你们步步紧逼吗?”
鱼沾霖瞬身而来,沉声道:“刘清,我说过了,在金霞洞天,就要守着金霞洞天的规矩,你们自个儿的事儿,出去再说。谁敢在金霞洞天手,就别怪我无情。”
刘清摇摇头,“前辈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次次如此这般,晚辈不胜其烦。要么将我们放出去,生死自决,要么前辈圈出一地,我们决一生死。”
从头一次南下,夺剑之举就没停过。
先是邶扈渊那神游修士,打着幌子而已,后来还腆着脸与我讨那道分魂?脸皮呢?
后来的天羽宗合道修士,还有那自一而起的死士,蒲圪洞碰见的鬼道人,说到底,哪个不是奔着刘清身上的青白而来?
现在变本加厉,连竹麓青白都想拿走。若不是神桥镇那位铁匠,或许还真就着了道儿。
鱼沾霖气道:“在我金霞洞天,谁又能如何?谁敢如何?”
刘清沉声道:“我只问前辈一句,处处小洞天,是否都有那特别的门户相连?若不然我怎么能从镜花谷稀里糊涂来了金霞洞天?”
鱼沾霖点头又摇头,“没有门户,只能是像你这种变相的撕裂虚空而来的。”
刘清看了看漓潇,后者微微点头,刘清转头抱拳,说了句告辞。
瞬间下落,郑狱父女、陈浮婴,还有山海宗代狉都在院儿里。
郑狱询问道:“怎么啦?”
刘清摇了摇头,笑道:“我跟漓潇要去游历,到了出门之日,应该会回来的,离去之前,我会先去打一架,让别人不敢打你们的注意。”
说着看向郑稻鸢,笑道:“我目前最擅长的,依旧是拳法,剑术真不高,不过你可以去瞧瞧,喜欢的偷偷记下了,光明正大的练就行。”
走去井州那三百丈擂台,刘清一
人背剑,缓缓登台,每走一步,方圆几里都会摇晃不停。
八家山头儿有七家聚在一起,看着台上刘清,怒问道:“找事儿?”
只有绿衣湖没。
欠人情,没脸。
代狉与漓潇各自划出一剑,七家山头儿,再无人敢出声儿。
刘清站立台上,微微一笑,自言自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