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方圆几十里唯一能卖酒的人,又是堂堂皇帝二大爷,这和尚一到这儿,衙役赶忙过去施礼,恭恭敬敬喊了一句二王爷。已经有捕快跑回县衙,去寻县太爷了。二大爷离着怀休县那么近,这却是第一次进城。
另外一个捕头走去和尚身旁,笑着问道:“二王爷,这卖酒的,最低家里也得有个秀才啊!可他秦国的状元,跟咱们八杆子也打不着的。”
不管在哪个国度,能考上状元的,定是了不得的人物,大家伙都会崇敬。可是那也不是莒罗国人,凭什么有用啊?
和尚径直走向刘清那边,含笑开口:“刘先生这生意,倒是做的地道,老远就闻见酒香了。”
刘清笑说道:“大师今儿个来,起码酒水管够。”
此刻那县太爷拎着官袍,大步跑了过来,对着和尚先是一通施礼,这才讪笑着开口:“二爷,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和尚笑着转头,轻声道:“行了,你辛辛苦苦监视我这么多年,也该升官儿了。回去告诉皇帝,贫僧对当皇帝确实没兴趣,要是有兴趣,轮不到他坐那个位置。”
县令面色复杂,又是神色慌张,其中还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二大爷说的不错,他的确是奉命监视,可日复一日,他也厌倦了这生活。
想了想,县令说道:“既然二爷开口,那我便上书朝廷,求皇上给个特例吧。”
围观百姓一通叫好声:“是啊!这么大的怀休县,连个卖酒的都没有,以后起码买酒不用走很远了嘛!”
龙丘桃溪传音道:“哪儿招来的托儿?”
还真猜对了,就是那晚上在城外酒铺喝酒的人其中之一。也好收买,先给一壶寻常酒水,以后来酒仙庐喝酒,花生米管够就行,不过不能带走。
刘清觉得,好歹是个不差钱的,不至于带着一帮人来,就为吃点儿不要钱的花生米吧?
县令只好作罢,抱了抱拳,沉声道:“既然是二爷吩咐,那我们就照办了,只希望这位刘掌柜是吧?铺中酒水,童叟无欺了。”
刘清笑着抱拳,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啊!”
县令带着衙役走后
,刘清一脸笑意,对着围观百姓说道:“多谢大家捧场,今日酒仙庐开张,酒水八折,花生米不要钱。”
围观的当然有几个是刘清找来的,特别是药铺几个伙计,今个儿喝酒不要钱,但是必须得吆喝的最响亮。
结果人疯了似的往进涌,龙丘桃溪都帮着端酒去了。
忙活了一整天,最累的就是苏贠一家三口子,还有紫珠了。
刘清最会偷懒儿,龙丘桃溪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却没人说刘清什么,因为这酒楼,最少十年之内,得苏贠一家打理。
两个孩子贴着负重符一整天,这会儿累得饭都吃不下。
他们娘亲心疼极了,却硬克制自己不去说什么,就只是默默端来些吃食,让两个孩子好歹也吃一点儿。
刘清则与那药铺老郎中,皇帝二大爷坐在一张桌子,三人面前各自一壶酒,闲聊着。
老郎中询问道:“你这酒水,从哪儿来的?在这怀休县境内,你进货也没地方去啊!更何况,按规矩,必须是从良酝署来的,你这又是翻了一条大忌啊!”
各国瓷器,都有个官窑私窑之说。而这莒罗国,酒水也分官酒与私酒,不过即便是私酒,也得良酝署酿制,酒铺要去良酝署进货的。
刘清咧嘴一笑,轻声道:“这个就简单了,自己酿酒就行。瞧见我家那个小姑娘没有,很厉害的酿酒师呢。后院儿那边儿,酒窖什么的,一应俱全。”
老郎中并未觉得和尚有什么了不起,只是觉得,他要是那他自个儿当王爷,我老家伙恭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