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槐树下,有一位老者手持藤条,气得胡子都颤抖。有个男孩跪在地上,神色倔犟。
老者狠狠抽了其一藤条,怒道:“去不去道歉?都说了多少次了,不可仗着自己一身气力就欺负人,为何不听。”
男孩强忍着痛,低声道:“要去你去,我打断他的腿,不后悔。”
有个少女急匆匆跑来,护在男孩身前,朝那老者跪下,哽咽道:“刘老爷,饶了小少爷吧,他为了救我才伤的尤仲,都是我害的,你要怪就怪我。”
老者看向男孩,沉声道:“是这样吗?”
男孩却摇头道:“不全是。”
又是一藤条下去,“那是因为什么?”
男孩抬起头,眼眶通红,“他说我刘清是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
或许是在气头上,老者当即道:“难道不是么?”
男孩死死看向自己的爷爷,使劲儿磕了三个响头,起身便跑了。
画面一转,刘老爷子病重,掏出十枚方孔钱给了槐冬,说道:“他要是回来,不许去我坟前,我没这么个孙子。”
水面之上,刘清如同魔怔一般,一动不动。
江天持剑上前,沉声道:“此剑名为忆惜。”
这等本命神通,极易让人陷入幻象。
江天快步往刘清去,漓潇提起风泉,沉声道:“你敢!”
张早早却摇了摇头,笑道:“无事。”
果然,只见刘清额头一抹金色光华闪过,整个人退出梦魇,甩出神行符,只一拳便将江天砸飞。
“这本命神通,用错地方了。”
刘清越是风轻云淡,越是留手,江天就越觉得是刘清瞧不上他。
白衣青年缓缓起身,甩去手中剑,伸手去背后,拔那柄巨鹿井。
漓潇不顾阻拦,瞬身到了刘清身旁,瞪着眼往其嘴里塞进一颗药丸,言语颇为心疼:“你就不疼么?”
刘清咧嘴傻笑:“不疼。”
漓潇没好气道:“可我心疼!”
说着看向江天,柳眉竖起,“你有脸皮拔出巨鹿井,就不要怪我欺负你。”
有个独臂中年人瞬身而来,按住江天肩头,轻声道:“输了就是输了,要输的起。一直以来你都自认为天才,看不起除却漓潇之外的任何同龄人,这下领教了吧?”
中年人看向张木流,笑道:“张兄,差不多得了,孩子的事儿,孩子自己解决。”
张木流无奈摊手,心说我就是明面上的一家之主,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江天那小子真敢拔剑,我就敢借泗水井给刘清。今日二人一战,其实江天本不该输的这么惨,主要还是他过于心高气傲,一心只拿漓潇做对手。其实要是单把他拎出去,四大部洲的各自年轻一代榜单,他可能挤不进前五。而漓潇,板上钉钉的第一,若是以赡部洲论,就是赡部洲第一,以十三洲共论,便是天下第一。
江天咬了咬牙,苦笑道:“刘清,你我终究还有一战!”
那对父子瞬身离开,巨鹿井自行飞去离秋水手心。
刘清缓了一口气,可心中却是上方同是青衫的男子言语。
“小子,不要自满。元婴境界能压住你的,哪怕不算我闺女,这天下也有一手之数。况且,如今的炼气士有十二境,元婴才是第六境,但凡遇上个同等天才的分神修士,你便毫无招架之力。”
刘清赶忙点头,朝着上方恭恭敬敬作揖,喊了声伯父,伯母。
离秋水甩了个脸离开,张木流只好跟在后面,返回木秋山。
张早早掩嘴一笑,看向刘清,“那石灰加热的法子是可行,可要是挑着胆子出门一天,还是不够的。”
说完朝漓潇眨了眨眼,也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