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归元境界,自己都要费点力气才能打趴下。
张早早转头看去,笑道:“对他就这么有信心?”
刘清暴退数十丈,好像身上那两个小洞无关紧要。
抬头看向江天,眯眼道:“奔着杀我来的?”
说着缓缓伸手,分别扯下两个肩头的符箓,又震碎两腿符箓,背后二十张负重符尽数脱落,一身气势陡增,拳意流淌如大江大河,滔滔不绝,震的方圆千丈湖水沸腾。
江天皱起眉头,冷声道:“对敌即分生死,要不然与你逗乐么?”
一袭青衫撩起长袍塞进入腰带,缓步走去,面无表情。
“我来教你做人。”
每一步走出,两侧十丈开外,都有一道高数十丈的水浪,如同是中间那青衫武夫步履太过沉重,挤压的两侧涌出水浪。
江天皱起眉头,挥舞手中长剑,倾力斩出数道剑气,又以剑意凝聚数柄虚无长剑,与剑气一起斩去。
刘清双腿微屈,脚踩着水面猛地跃起,一道炸雷响声之后,水面才如同被巨石砸了一样,迸发水浪。
只见那一道青衫身影于半空中疾驰,一拳之后,剑气尽皆散开,递出第二拳,百余柄剑意所化的长剑,在拳意前占了下风,也是被尽数搅碎。第三拳,直向江天面目,没了二十几张负重符的压制,刘清出拳极快。
江天赶忙以心神操控飞剑再次从背后袭来,可刘清理都不理。
你剑比拳快,我我拳比剑近,你敢换伤,我们就换伤,你想换命,那就换来看看。
果不其然,见刘清明知一柄飞剑直向他后脑勺时也不收拳,江天只得调转剑身,疾速而来,护在自己身前。
如若飞剑直朝刘清,他必被一剑穿过脑门。可同时,江天也会被一拳砸碎头颅。
换命,刘清敢,江天不是真的敢。
扶舟县走出来的年轻人,从没觉得自己的命金贵过。
尽管那柄飞剑拦住一拳,江天仍旧被砸的倒飞千丈,直直在水面划出一道沟壑,拳意之下,水面沟壑久久不能复原。
刘清沉声道:“本命剑呢?”
张木流颇为惊讶,以心声与离秋水说道:“这小子一股子巨力,卓康估摸着都不是对手啊!”
离秋水也略微苦笑,轻声道:“江天输了,无论气度还是旁的,都输了。刘清方才一拳,还不是全力。”
小舟之上,漓潇颇为傲然,扬起脑袋,与张早早说道:“看吧!一旦他撕下符箓,就是几拳事。”
又有一位同是白衣背剑的男子姗姗来迟,悬浮小舟一侧,苦涩道:“领教过了。”
巢矩见着刘清今天的样子,心中想的最多的,是那家伙是不是到最后,也没把身上符箓尽数扯下?是不是现在与江天对敌,也还是在藏拙。
其实连刘清也不知道,若是调动人身山河那道神泉,倾力出拳,会是个什么样的景象。
上方张木流叹气道:“瞧瞧你把人家江天逼的,都不顾形象了。”
离秋水沉声道:“不是,江天这小子当真了,要吃大亏。如今世道不比万年前,巨鹿井之是镇物而已,况且……”
张木流笑着说:“没什么好遮掩的,当徒弟的胜过师傅,师傅该高兴才是。”
离秋水这才说道:“况且方葱那妮子,与她神形俱合,青白的威能,早已不下于你的不惑了。”
刘清一声过去,江天如同换了个人似的,深吸一口气,竖剑身前,笑道:“荥林江天,与你问剑。”
刘清与漓潇异口同声道:“这才像个剑客嘛!”
“扶舟县刘清,接剑。”
猛地眼前一变,刘清只觉得脑中一阵昏沉,回过神时已经在扶舟县刘家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