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院子的路上,若芸一直为江如熠抱不平。
“那个程大夫的确有些过分!”若芸气哼哼地说道,“亏小姐还给他擦口水,一直耐心和他说话!”
王也挠挠头,“上了年纪,神志不清,也没办法。”
若芸叹口气,“也是!”
江如熠一言不语,一直在想程大夫前前后后的行为。
几人一直走到大门处,跨过门槛离开了这座院子。
“看来,此行是一无所获了。”若芸回头看了一眼那院子,转头扶着江如熠上了马车。
王也王之坐在马车外,准备赶马离开。
“等等!”
方才那开门的小孩儿跑了过来,把手里一个捏的皱巴巴的纸团塞进了王之的手中。
“嗯?”王之低下头一看,再抬头时那孩子已经一溜烟儿跑进了院子里,还将大门砰地一声关上,“这是……”
若王之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连忙将那纸团递给了车厢内的江如熠。
“驾——”
程大夫站在院子里,听到外面轰隆的马车声,面上微微一笑。
“爷爷,你为什么要帮那个小姐?”小孩儿有些疑惑,“还和以前一样装傻,赶他们走,不好吗?”
“小儿,这个人不一样。”程大夫淡笑着开口,“那个少女,不一样。”
“不一样?”小孩儿奇怪地歪头,“她连面纱都没有摘下来,哪里不一样?”
“哈哈,笨小儿!老夫说的不是她长的和正常人不一样!”程大夫在小孩儿的头上敲了一
下,“而是她的心性!”
“小小年纪能做到如此,就算老夫不帮她,她知道真相也只是时间问题!”
“既如此,老夫不如告诉她,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情,还望她看在老夫说了实话的份上,能饶了老夫的后代……”
程大夫的声音飘飘忽忽,小孩儿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
江如熠将那皱巴巴的纸团打开,纸发皱发旧,应该是保存了十几年,隐隐散发出一股霉味,而撕裂处的毛边却十分新鲜,应该是刚撕下来,
那张纸是程大夫的诊断记录,时间、地点、人物、病因、药方以及用过药之后的反应,都被写的的一清二楚。
记录病人的情况,是一个大夫的职责,也是方便给病人后续治疗的基本。
恐怕连秋玉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的病情都被程大夫在医治之后仔仔细细地记录了下来。
上面清楚地写着连秋玉受孕的时间,孕期的情况,连什么时候胎像不稳、什么时候情绪失常,都写的明明白白。
江如熠仔细看过,心中已经基本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接下来,只需要明天去习府和舅父求证就可以了。
从习山和江流古的信件中能足够看出来,习山对习月的疼爱和怜惜,完全不输江流古,甚至,在习月被伤害之后,江流古选择息事宁人,而习山最起码还为习月争取过。
江如熠捏着眉心,不知怎么地又想到了江承平。
不论怎么说
,还是明日在舅父那边试探一番,再做计划。
……
连秋玉侧躺在软塌上,眉眼凝成一团,“最近江如熠怎么天天往外面跑?”
江府的管家干笑了两声,“这,奴才也不敢置喙四小姐的决定……”
“那些人呢?”她不是叮嘱过,江如熠去了哪里都要有人跟着,然后向她汇报吗?
“四小姐的手脚很快,我们的人不敢离得太近,可稍微停一下,四小姐就不见踪影了……”管家擦了擦汗,“夫人,倒是还有一件事……”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