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搂住狗子毛茸茸的身躯,温暖的感觉就从手心瞬间传遍全身。
再加上那柔软的毛绒触感,还有淡淡的物气味,在这风雨交加的初秋午后,一切都显得舒适极了。
成澈很快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再次看到了16岁的自己。
是一个夜幕中缀满星星的夜晚。
在海边一座小酒馆的楼顶天台上,16岁的成澈伫立在那里。
有风。属于夜晚的带着微微凉意的海风。吹拂得他面前那女孩飞扬的裙角猎猎作响。
女孩穿着如夜色一般深邃的黑色吊带裙,一袭黑色长发随着夜风凌乱飞舞,白皙的肌肤在周遭暗色调的环境衬托下隐约诱人。
她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模糊一片,成澈完全看不清她的样子,兴许是因为天台上的灯光太暗——她似乎在对着成澈淡淡地笑,那笑
容在星空下只能依稀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
“阿育,不可以噢。绝对不可以成为那样的男人。”
16岁的成澈站在那里,垂头丧气而又焦虑不安的模样,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小羔羊:
“可是,酸酸,他们之前已经全都那样做了。我明天就要满17岁了,却从来没有像他们一样。我就是伙伴们当中的一个异类。”
“即使是成为‘异类’,被所有人孤立也绝对不可以!”酸酸像是生气了。
她忽然伸出左手来,手腕上一朵雪莲花在昏暗灯光下格外显眼。
那只手猝不及防地抓起了成澈的右手,举到他心口的位置,然后手指攀爬向上,与他暧|昧地十指交|缠。
她身体的温度,伴随着一阵前所未有的奇妙触电感从成澈手心传来,直击心底。
他吃惊的目光顺着那朵雪莲花渐渐攀爬向上,看到了酸酸那张虽然模糊一片、但却似乎散发着神圣光芒的脸。
他忽然想起了古希腊神话中的奥林匹斯众神之一,阿芙洛狄忒女神。
在古希腊神话里,象征着爱情与美丽的阿芙洛狄忒。
璀璨星空下,酸酸的身影宛如阿芙洛狄忒般神圣。
“就像现在这样,你会感觉快乐吗?”她说。
“不……酸酸,我……”成澈语气艰涩。
“后悔吗?后悔我们刚刚发生的亲密作。”酸酸把他的手放了下来。
成澈双颊已经烧得火热。
他攥紧了仍带着她心口温度的手心,暗暗咽下喉咙中莫名升起的苦涩:“嗯……”
“这就对了。你要知道,我们刚才那样,还不算太过亲密,你却已经感到了不愉悦与后悔。如果到时候你真的跟一个陌生女人,发生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肌肤之亲,你又该会是怎样的心情?”
成澈渐渐低垂双眸,并不说话。
“呐,阿育,即使是男孩子的第一次,也是神圣的,绝对不可以轻易交付出去。”
认真又娓娓的声音在继续:
“最神圣的、最亲密的那种事情,只有跟你将来遇到的最心爱的女孩子去做,才会得到弥足珍贵的快乐。而且,必须是成年了才可以。”
酸酸的眼睛里亮晶晶地,坚定的声音被带着凉意的海风吹得七零八落:
“绝对
不可以为了迎合别人,而草率失去你的第一次,那样你余下的一生,都将在悔恨中度过。”
“不可以为了迎合别人……”成澈眼神迷离,喃喃重复着。
“嗯,一定是要跟你最心爱的女孩子,才可以。”
“好……我记住了。”
16岁的少年耳根通红地站在那里,羞涩的目光在夜色掩护下,情不自禁地再次偷偷攀爬上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