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
公子赫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神色略显迟疑。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老人的问题。
“怎么,没杀?”
老人脸色豁然一变,眼神瞬间冰冷到极致,死死盯着公子赫。
“告诉老夫,人到底杀了没有,尸体在哪里?首级在哪里?”
说话间,老人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一副急切的模样。
“爷爷,韩非于我宗室有大用,孙儿已经放他回赵国去了!”
面对老人突然间的变脸,公子赫的脸色一变再变,终究忍不住拱手道。
“什么,回去了?”
老人一听,脸色更是阴沉到极点。
“糊涂,你岂能让那贼子回去?”
“追,立刻给老夫追,杀了那贼子!”
一声咆哮,老人变得前所未有的激动,仿佛被人灌了兴奋剂一般。
“爷爷……爷爷……”
公子赫赶忙按住老人,然而,发狂的老人,身体虽然孱弱,却也不是谁想按就能轻易按住的,更何况公子赫还不敢使用全力!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糊涂?”
老人几欲啼血,眼睛都已经红到了极点。
“爷爷,为何非要杀死韩非,难道就因为那天晚上韩非那番话?难道韩非有说错吗?”
“如今,那贼主嬴政,为了那贼子秦用,杀我君父,祸乱朝纲,事实俱在,证据确凿,难道韩非说一句实话,这就是错的吗?”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面对老人的疯狂,公子赫一阵按耐不住,终于沉声喝道。
此言一出,老人浑身一颤,整个人瞬息间,仿佛被人施展了定身术一般,静静的定在了原地。
许久后,老人一双通红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公子赫。
“那天晚上……你听见了?”
老人嘴唇颤抖,声音震颤,这番话说出,他的心都在抽搐。
“没错,孙儿听见了!”
公子赫也不否认,冷冷道:“真没想到,贼主嬴政,竟是如此窃国大贼,只要我嬴赫不死,迟早一日,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话间,公子赫脑海中不由回想起昨夜客栈中和韩非的交谈。
“启禀公子,事情已经调查清楚,大王已发下推恩令,如今已推往我大秦各处封主封地!”
这是昨晚,他和韩非来到就近小镇上一处小客栈后,下面人前去调查的结果。
可是,还不等公子赫反应过来,另一边,又有人传来讯息:“启禀公子,尉阳君薨了,夫人让公子立刻赶回雍城!”
这些事的接踵而来,完全印证了韩非所说的一切,终于击溃了公子赫心中的所有防线。
“秦王廷兮祸乱起,贼夺权兮主为臣!满堂红兮忠君血,天地暗兮群魔舞!”
“公子赫,事实证明,非所言非虚,秦王政的剑,已经悬挂在宗室头顶。今日杀尉阳君,下推恩令,来日,这大秦宗室,还能存在吗?”
心绪烦乱中,韩非的声音响起,彻底吸引住了公子赫。
“你到底想说什么?”
公子赫抬头,看向坐在对面,正在品酒赏肴的韩非,冷冷道。
“与在下合作,准确来说,与赵国合作。只要公子愿意,韩非即刻起联络列国,施压秦国,逼迫贼主禅让。否则,宗室之力,万万不是贼主对手!”
“公子赫可莫要忘记了,虽然秦国的封地尽在宗室手中,但兵权,还在外客手中,不是宗室想动用就能动用的。
韩非蓦然一笑,沉声说道。
“与你合作?”
公子赫眼睛微眯,这个要求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