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从你屋里搜出来弓箭,还有涂着毒药的箭,这罪,你可认?”百里瑜一脸肃穆,让吵杂的百姓也不由得安静了下来。
至于百里寒,则是坐在下位听着。
“是,事情都是我干的,我认,但我无罪,我是为了将莱县的人救出水深火热之中。”
“大胆刁民,你竟敢糊口蛮缠,妖言惑众,这刺杀太子的事怎么就变成了就莱县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太子殿下是天子,来到莱县是我们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也多亏天子照耀,莱县的瘟疫才能如此之快破解,这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还没等百里瑜说话,陈泰便越矩怒吼出声,竟然敢大庭广众之下对太子殿下大不敬,这才是致莱县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可惜,陈泰并不知道,他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时,百姓脸上露出明显的鄙夷。
什么因着太子殿下,他们才获救,分明是太子殿下倒了,他们才有生机。
若是旁的知县,怕是有这样想法的人都会一头撞死,不连累家人,可莱县这个受了多年饥寒勉强苟延残喘的知县,心中早就被磨掉了对朝廷的敬畏和爱戴之心,又不幸发生了瘟疫,民怨已经积攒到了一定程度,就差谁当那根压垮骆驼的稻草。
“你胡说!”
陈泰挥手指示手下,想要将张彪的话堵住,再也吐不出一丝声音,却被百里瑜止住了动作。
“别急,本殿下允许你说话。”
陈泰退了下去。
“要不是太子殿下,我们怎么会染上瘟疫,怎么就那般赶巧了,太子殿下刚来不久,我们紧接着便出现了瘟疫,这咱们的眼睛也是雪亮的,这几日里太子殿下来过几次,七皇子殿下来过几次!”
“放肆!竟然敢挑拨太子殿下与七皇子殿下的感情,这是多太子殿下和七皇子殿下大不敬,来人,来人,打二十大板!”
“挑拨?”张彪抬了抬眼皮子,“瘟疫现世,太子无能,以假乱真,待真龙天子照耀,自会度过劫难!”
张彪一丝不苟地吐出最近一段时间散播在每家每户的谣言,“反正横竖是一死,我只恨没能一箭射死那狗贼,无法为莱县除掉祸害!”
此话一出陈吗,陈泰闭了闭眼,已经感知到了自己的死期在即。
“大胆!这谣言之事却被你们当真,实在是荒唐,来人啊,再加五十大板!”
百里瑜脸色适时地黑了起来,丢下命令。
先前的二十大板和五十大板,就是七十大板,这打完,估计张彪也没命了。
百姓们被张彪的话唬的一愣一愣,心中居然还觉得有些道理,但见张彪被罚七十大板,本来想为他求饶的话也吞进来嘴里。
既然瘟疫已经有救了,也就是命保下来了,那百里澈当然是活着比较好,毕竟百姓们比起反抗,更加惜命。
张彪死了,没能撑到七十大板便死了,没有人在意,张彪还算死得体面,白布一裹,被扔进了乱葬岗。
瘟疫饥荒死了太多的人,百姓都对死亡麻木了,至于为什么说张彪死得体面,他死时至少还有草席一张,别人则是连尸体都不完整,便被随便丢弃。
太子殿下还未醒,但身体却在慢慢恢复。
可是,瘟疫,又开始盛行了!
这次比第一次来得又猛又急,染病之人会浑身瘙痒,即使挠破了皮肉,露出里面的白骨,也无止境地挠着,到死都是大大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这是怎么回事!”百里寒此时也焦头烂额,质问着百里瑜。
这并不是他的初衷,百里澈就算挺过来了,但躺在床上 他捏死他如同蚂蚁。
“难不成是这毒性太猛 虽然我们只下了一点,虽已经给了解药,但余毒蛰伏在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