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急冲冲地走出房屋。
她对百里澈产生了感情?
无稽之谈!
可是,要是百里澈真的挺不过这次,孙云这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又过了半日,百里澈的脸色已然变成了铁青色,太医还迟迟未到,但百姓的凤向却是变得不止一星半点。
越来越多的百姓被治好,百里澈的风向也越来越危险。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百姓们比起最先更加不在意百里澈的生死,他们已然被瘟疫有救的事情,占据了满脑子的欢喜。
“呵呵。”百里寒冷眼旁观着这平静外表下的些微变化,差不多,可以收网了。
“太子殿下还能撑多久?”
百里寒问道。
在他背后,是瑟瑟发抖的大夫。
“七皇子殿下恕罪,以草民的能力,至多,至多只能再撑两个时辰。”大夫擦了擦额间的冷汗。
“你尽力医治便是,太子殿下他,吉人自有天相。”
百里寒转过身,脸色晦暗不明。
太医终于来了。
来的太医一把年纪了,终于站在地上,身体还飘飘忽忽的,差点没栽下去。
试问谁被吊在马上快马加鞭没有一丝休息几近两天,也会是这般表现。
好在老太医也是个有经验的,稳了稳心神后,便一秒不停地抬脚走向有百里澈的屋子里。
他怀里还有萧贵妃含着泪连夜去求的平安福还有皇上的圣旨,务必让太子殿下无性命之忧。
“五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
“不必多礼,快给太子殿下医治。”
“是!”
老太医快速地拿出针,摆好药箱。
房屋里瞬间沉寂下来,所有人都屏着气等着最终结果。
“…”
老太医放下针,面色灰败。
“太子殿下如何?”百里寒问出口。
“太子殿下伤势过重,先前的伤还未痊愈,便又添新伤,且所受箭上毒性极其霸道,与之前的毒如出一辙,但又添了一味更加阴毒的药。”
“太子殿下脉象虚弱,又脸色苍白,是流血过多而致,可体内还有余毒未清,已然侵入心脉,无药可医。”
“怎么会?!”百里寒脸色震惊,眼里的悲痛让人看了为之心痛。
“臣有一法子,或许还能救太子殿下,只是,这法子太过凶险,且以太子殿下如今的身子,怕是…”
老太医没有说下文,但百里寒知晓他的意思。
“若是还有一线生机,无论什么法子都得一试。”一听百里澈还有救,百里寒的眼里焕发生机,“我相信,皇兄他会挺过来了!”
“是。”
今夜的陈府必定是不平静的夜。
“嗯!啊啊!…”
里屋不断传来惨烈的叫喊声,不断仅进进出出的奴才们都听得心惊,差点软下腿。
热水连续不断地被抬进里屋,刚开始是一摊摊的黑色血水,到了最后,却是一盆盆红色的鲜血。
“这声音可真美妙啊,你说是不是,七弟?”另一个屋子里,只有百里寒,百里瑜和孙云三人,而此时的百里瑜在百里寒身后问道,脸色满是快意。
百里寒斜了百里瑜一眼后,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关注着百里澈那边的动静。
“啧啧,”百里瑜将目标转向了屋子的另一个人,“也对,七弟心性坚韧,这点事情,应当是习以为常,只不过,这小六子,好似没有表面这般冷静。”
百里瑜的眼神在孙云紧握着的手打转。
低着头的孙云心中一紧,脸色有些僵硬。
“五皇子殿下莫要折煞奴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