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昭阳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许多东西,没过一会儿,她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了看诏书,然后将诏书小心收起来,将来一定有能用上的一天,她知道的!
这几日,宫中盛传丹阳公主突发恶疾,久治不愈,陛下甚为忧心,派了许多太医前去查看,药开了一副又一副,可始终不见好,五皇子,不,已经是太子殿下的阮昭风也着急坏了。
总之宫中流言四起,一时闹得人心惶惶,此时的丹阳殿也是愁云一片,众太医围在一起,正在商讨着如何用药才是良策,众说纷纭,好不热闹。毕竟昭阳公主那可是金枝玉叶的贵人,深受圣宠,他们只等小心翼翼,否则,那可就是掉脑袋的大事了!
这时,一位尚显年轻的太医倒是开口说了话:“师傅,公主这病久治未愈,会否与这宫中环境有关,公主身娇体贵,自幼身子便不大好,许是该换一处环境居住一段时间,也许会有用。”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有人赞许道:“薛太医说的没错,咱们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可公主却是怎么也不见好,许是心病,或是积劳成疾,不如让公主好好调理一段时间,最重要的是要放松心情啊,您说呢?罗太医。”
半响无人开口,众人看向罗太医,见到这位两鬓已经斑白的太医院院首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也不好贸然打扰,怕打断罗太医的思路,万一罗太医刚
要想出如何医治公主的法子来便被他们打断了,这可叫人万万担待不起啊。
这时候,方才那位被称为薛太医的男子倒是定定地看着罗太医,轻声道:“师傅,方才大家的话,您都听见了吗?”
“师傅?”薛太医见罗院首仍是没有反应,又唤了一声。
这一次,罗院首倒像是终于听到了的样子,他看向薛太医,笑了笑,对他说:“云琅,我听见了的,众太医所言皆有理,或可一试。”罗院首如此道,然后又看向众人,开口道,“既如此,便散了吧,此事我会亲自回禀陛下,诸位不必忧虑。”
太医门齐声应是,然后陆续向罗院首告辞,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罗院首看了薛云琅一眼,他说:“琅儿,你且再去看看公主的情况,为师先去向陛下告知公主的情况。”说完,罗院首便准备要离开。
“是,师傅。”薛云琅如此说。
说完,薛云琅目送着罗院首离开,然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向着公主的居住走去,心里不禁想着,这昭阳公主倒真是有趣,明明没什么事,非得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他倒想看看这昭阳公主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薛云琅刚走进昭阳的院子里,脚步一顿,他向着此时正坐在茂密的葡萄藤下美人榻上的昭阳看去,院中阳光正好,那斑驳的树影映在昭阳白皙的小脸上,倒有几分怪异的美感,唇色是苍白的,看着倒
似乎真的有些不太好。
她微微蹙着眉,倒使得薛云琅的心似被狠狠揪着一般,无端让人难受。
薛云琅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动了动脚步,正准备向昭阳走去,这时候,昭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坐起身来,懒懒地瞥了薛云琅一眼,突然说道:“薛太医,原来是你啊!”语气中倒像是带着一丝惊喜。
薛云琅没有说话,只打量着昭阳,只觉得这丹阳公主当真是风华绝代,美色少有人能及,小小年纪便已出落得如此动人,将来还不知道会生就如何倾城倾国模样。
“薛云琅拜见公主殿下。”薛云琅走近了些,恭敬地行了一礼。
“薛太医不必多礼。”昭阳对他笑了笑。
薛云琅晃了晃神,他看着昭阳,不知怎的,竟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突然便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口:“公主其实根本没有生病吧!”
昭阳闻言,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