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把夜总会当成是应召站的人。
“她只是跟我开了一个大玩笑罢了,不是真的要在夜总会上班。”他根本懒得解释的,但又不愿丹丹看轻薛佛。
“薛姐姐要到春水画廊做什么?”
“她是个画家。”他言简意赅,听得懂的人自然会懂。
“那一定是很有才华哕?”女孩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走下一步棋。好不容易钓上的大鱼,岂可轻易让他脱逃。
“嗯!你休息吧,有事可请李嫂帮忙。”
又是这句话,有事找李嫂。丹丹不悦地努着嘴。
晚上,薛佛正准备要睡时,范拓芜敲了门进来。
“早上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坐在床沿,盯着她的容颜。
“哪句话?”她故意装傻。
“你说丹丹想做范太太。”
“是啊!我告诉你有个仰慕者想坐上我的位置,让你得意得意。”她钻入被窝。
“你在暗示我什么吗?”他用一种危险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嘛,又生气了?板着一张脸,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要提醒你,现在我还是范太太,在我死之前不准你对别的女人作任何承诺。”
这话分明是含有占有欲的意味,听在范拓芜的耳里,自是心花怒放。他终于收拾起冷峻,开怀地笑着,也钻进了被窝,脱了睡袍,搔着她的腋下,唇舌并用地掠夺了她的呼吸,摩挲着她的颈项,她的柔情。
“你今晚不去海之朝露吗?”她好不容易挤出了空隙问道。现在的她已经脆弱得随时都会化掉。
“不去!有艾咪在,我可以放心在家陪老婆。”
这一晚是他们真正属于彼此的一晚,也是真正烙上痕迹的一晚,他们成了名副其实的范氏夫妇。
但是,苍天对两人的考验似乎尚未完成,隔天一早李嫂即猛烈地敲着薛佛的房门,“太太!太太!拓芜少爷是不是在你房里?拓芜少爷不好了啦,那位小可怜小姐发高烧三十九度,胡言乱语的,快想想办法吧。”
李嫂一早扰人清梦,令人想发脾气,但碍于事出有因只好忍了下来。
“去吧,送丹丹到医院去。”她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他无限眷恋地看着她,“累坏了吧!原谅我不能陪你。”
“嘻!不用人陪啦,我很强壮的,没你想象的那么柔弱,你去忙吧,我一会也要起床了,蒋暮槐有事要和我谈。”
昨晚,就在两人缱绻之时,她的记忆力突然神奇地恢复了,本想早晨告诉拓芜的,看来现在不是适当的时机,改天吧!或者今晚。
“又是蒋暮槐,你是我老婆,他干吗没事约会你?”他说得醋劲十足,穿上睡袍后在她的额上宠溺地轻啄。
“这么不相信我?纵然他真的心怀不轨,我还是我,我是你的妻子。”她轻抚他的发,安抚他的心。
“永远忠贞?”
“呃!永远忠贞。”她给他的是强而有力的保证。
“谢谢你。”他又吻了她。
春水画廊。
“为什么不再合作?”蒋暮槐眯着眼看着薛佛。
“不是不再合作,只是想改变合作的方式。”
“是因为范拓芜的关系吗?”这是他的直觉,除了范拓芜有意见之外,他不认为会有什么动力,让她舍弃春水这么大的画廊,尤其是一位潜力十足的明日画坛巨星。和春水合作是画坛老将、新秀争相竞逐的靠山,圈内人都知道春水的老板蒋暮槐肯投资、肯栽培、肯砸钱经营有野心的画者,薛佛是画界人士,她应该十分明白与春水保持距离对她绘画前途的影响。
“拓芜对我和哪家画廊合作并无太多设限,只是,我是他的妻子,理当注意到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