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范府,薛佛才坐下来喝了口茶,范拓芜竞从外头急匆匆地进门,劈头就问:“和你站在新笙画廊门口弄得你掉眼泪的家伙是谁?”
“什么家伙,你怎么会知道?”虽然薛佛心胸坦荡荡,但对这样的兴师问罪仍不习惯。
“刘长生看见你离开画廊后仍停留在画廊门口,有个男人靠近说了些话把你弄哭了。”他说。
“方凯由渥太华回来了,那个事件的女主角李珠儿因病上吊自杀,我伤心是因为好友的死,这个解释不知范先生可满意否?”她不作保留,简单明了地解释,如果他想知道更多的细节,如果他问,她会告诉他。
“回来做什么?”他双臂交握于胸前,口气不甚好地问。
“希望我跟他回渥太华结婚。”她被他吃醋的模样弄得啼笑皆非。
“你答应了?”
“你说呢?”她卖了关子不作正面的回答。
“不准答应。”他反应强势地说。
“不准?你用‘不准’这两个字眼,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高兴嫁给谁就嫁给谁,干你何事?我们之间并没有许下承诺。”她故意激他,她想看看这个不痴心的男人如何给她不痴心的诺言。
“你让我吻你,这就算是承诺。”他觉得他最近常常会说些像这样白痴的话。
“我也让方凯吻我,算不算也给了他承诺?”她一步步逼近,想知道他的限度。
“你让他吻你?你竟然让那个混蛋家伙吻你?”他好像看着怪物似的对着她咆哮。
“你忘了吗?他曾是我的未婚夫。”
“你……你……好吧,你说,我该怎么做?”他决定让步。
“什么怎么做?”她故意装糊涂,反问他。
“是啊,怎么做才是对的;怎么做你才不会糊里糊涂地嫁给那家伙。”他已快无计可施。
“你的骑士风度又出现了吗?准备牺牲自由拯救我?呵!谢啦!我不要你的英雄主义。”薛佛已经不能再忍受没有爱情的错误关系了,她必须确定自己将要嫁的人会全心全意地爱着她。
“什么意思?嫁给方凯比嫁给我好吗?”他受伤地说。
“我不会嫁给方凯,所以你这一部分的担心可以省下来。我和方凯不再合适了。”这是实话,她没有必要把自己丢在像孩子的男人身边。
“我呢?我,你也认为不适合吗?”
向来只有他不愿结婚,从没有女人拒绝过他,这是生平第一次,他愿意放弃自由娶她,她竟然连考虑都不考虑。这让他的自尊大受折损。
“如果你是那个唱《彩虹曲》的男人,我会不顾一切地嫁给你。”
突然,他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他冷冷地回答:“我就是那个唱《彩虹曲》的男人,也是那个十分肉欲一点也不痴心的人。”说完后,就像来时一般径自离去。
“阿姨,有个男生打电话找你。”薇薇接的电话,递给了薛佛。
正在一旁看报纸的范拓芜面无表情地继续埋首于财经快讯,但却拉长了耳朵仔细倾听薛佛和对方的对话。
前后不到一分钟的光景,薛佛只是哼哼啊啊几句,即挂上了电话。
“我出去一下,中午不在家吃饭。”今天是她的假期。
“干脆连晚餐也甭回家吃了。”范拓芜嗤鼻地说。
“如果我觉得意犹未尽的话,我会考虑。”薛佛知道他在讽刺她,不过她不在意,只当做他吃飞醋。
等她换装下楼,经过他身边时,他淡淡地说:“别太晚回来,如果需要的话,CAll我,我开车去接你。”
“谢谢,我的朋友也有车,他会送我回来。”她不领情。
“我只是担心——”
“是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