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贯整人的作风也呼之欲出。
“最毒妇人心。”步行杰不免低声咒骂。
无巧不成书,安漓就在这时打了个大喷嚏,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当然他是不知道她才刚历劫。
袁正寒体贴地抱起安漓,让自个儿的体温驱走她的寒意,“还冷吗?”他边问边走入洞内。
安漓窝进他的胸膛,“有点。”
真珠抢先一步回洞内,把干柴丢入所剩不多的火堆中,让温度再度升高。劈哩啪啦一阵响,火苗再度燃起后,洞内瞬间亮如白日,也把她衬托得天仙化人般楚楚动人。
哇!哇!哇!三人六只眼,先是饶富趣味地巴着真珠不放,继而眼神不约而同飘到她身边那个男人身上,咦!感觉挺暖昧那!
敬诚受不了好奇心的作崇下,禁不住问:“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真珠。”她甜甜地笑答。
“好名字。”沉着冷静的左宝岫难得开口。“打哪儿来?”步行杰也勾起好奇心。
“顶云峰。”
“那你和他的关系?”敬诚用胖胖的手指晃着。
真珠侧着头凝视衣慕游,“亲人。”她已经把安漓夫妇跟他都当自个亲人了。
“喔!原来如此。”三人异口同声,拍案叫绝,想不到一向视女人为粪土的衣慕游,终于有栽跟头的一天。哇塞!真是大呼过瘾啊。
真珠不懂为何他们会露出十足不可思议的表情,“亲人会很奇怪吗?”
“那要看是手足之亲,还是夫妻之亲。”步行杰不怕死地与衣慕游四目交战。
“好样的。”衣慕游嘴角抹上一朵雷云,这三人可真会逮住机会,且不放过猛戳他的痛脚,哼!他岂会轻易让人得手,他们太天真了。
“跟咱们袁大夫人混口饭吃而已啦!”步行杰四两拨千斤,拖安漓下水,最起码被冰雹刮得也没那么严重。
“别拉我下水。”安漓睨了步行杰一眼,这死家伙明知他这个义弟惹不得,偏偏就爱扯他最厌恶的事——女人,简直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
“夫人,你可是贵人多忘事那!才说咱们三个吃的是袁家庄的粮哦!吃多了,那属下的心当然会遗传共同的癖性喽!”步行杰以言语相机,依夫人那凡事非搞清楚不可的性子,衣慕游与这姑娘的关系,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你……咳……”安漓气岔了气,咳个不停。
袁正寒急忙为她抚背顺气,没好气地说道:“折腾了一晚,你们还有心情闹翻天。”养了这些活宝贝,他真的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
“你们别气漓姐了,她才受了伤是不禁气的。”
虽然真珠不知他们在斗什么,不过可以感觉到似乎与自己脱不了关系。
“夫人受了伤,严不严重?”三人异口同声,尽是一脸担忧之色。
“没什么大碍了,我担心的是此后的行程必是多灾多难。”袁正寒面色凝重地看着仍迷迷糊糊的真珠。
“爷,那些娘们到底是什么来路?”敬诚抓抓胡碴子问。
“冷月宫。”袁正寒说道。
“咱们与冷月宫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无端端怎会杀上门来呢?”左宝岫知道事出有因,而且还是个大原因。
袁正寒和安漓的视线不约而同飘向衣慕游身上。
衣慕游以一副“与我何干”的目光给弹回去。
“衣爷,导火线该不会是你吧?”敬诚不经大脑的话才溜出口,就被衣慕游眼神中两把地狱火“噗哧”碳烤下巴,吓得他噤若寒蝉,背过身去。
“哈……哈……”只见真珠不知死活地吃吃笑个不停,这是件多么好笑的事,难道生得俊也是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