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绿艳眼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臭斐焰!忘恩负义的臭斐焰!你的大恩人都被人家抓去关了,你竟然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老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风哥一时半刻是死不了的--」
夏绿艳气得鼓起腮帮子,美目微瞇,想也不想的便开骂:「人家都说哈士奇犬是多么的忠贞护主,我却怎么看你都不像嘛,罢了,要靠你去救风笑海,我想我还是自己来好了。你让开,别扯着我不放,我又不是你老婆!」
「等等--」斐焰扯住她的手依然没放,反而抓得更紧。
「放手!」
「妳刚刚说什么哈士奇?」斐焰瞇起眼。印象中,好像也曾听风笑海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字眼,不是他敏感吧?为什么他老觉得这个叫什么哈士奇的跟他好像有什么关联似的?
「哈士奇犬!就是一种雪橇犬!一种拘类的名字--呃,那个……」见斐焰的眼睛越瞇越细,夏绿艳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不安地舔舔唇,瞄了瞄被他紧扣住的小子一眼。
他不会一气之下把她的手给扭断吧?全天下的黑道人士,她只能得罪风笑海--她怎么会把这个重要的原则给忘了呢?该死的!就算她老是把斐焰当弟弟看,但人家可没把她当姊姊,要是让他知道他们在背后把他比喻成一条狗……会不会偷偷的把她毁尸灭迹啊?
「哈士奇犬……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斐焰问得温柔,眼神带着蛊惑意味。
「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夏绿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轻地从他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那个……打扰你的睡眠真是不好意思,你去休息吧,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她飞也似的冲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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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下城最南端的区域,当地人称「下曼哈顿」,是一六一四年来自荷兰的移民最早落脚的地区。
绿底白宇的路标上写着「Wall St.」--华尔街,两旁都是从十九世纪便进驻于此、举世知名的大银行,这些银行掌握着全美国、甚至全世界最重要的财富资源,其中纽约证券交易所更是全球瞩目的指标。
巩氏家族世居华盛顿,一直到巩云山退休,才举家迁移到纽约下曼哈顿区近郊的一座城堡别墅,说是养生,最大的目的却是为了摆脱前任总统派系的色彩,远离当时的政治决策圈。
这一点,却只有巩云山自己明白,连他的父亲巩凯也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因为他父亲的一生为政治而活,而他则不,尤其是在一场大病之后,他对政治圈的纷纷扰扰陡地感到厌倦,正好藉生病之名,举家搬到了纽约郊区,也让儿子巩皇轩顺势远离政治圈。
末料,拿了个英国伦敦大学经济与法律双料博士的儿子,还是难掩锋芒,让现任总统亲自找上了门,乐得巩凯兴奋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唉,现在该如何是好?
「老爷,少爷回来了。」
「嗯,请他进来。」巩云山从沉思中回神,刚好见到巩皇轩优雅的走进门,遂示意他坐下。「决定得怎么样了?打算走一遭政治圈吗?」
巩皇轩温文一笑,端起佣人送来的现煮咖啡轻啜了一口,才道:「这件事我还没决定。」
「喔?」巩云山眸光一闪,甚为不解,以他对儿子的了解,他绝不是一个对事情没有主张、任人牵着鼻子走的乖孩子,只是,他通常掩饰得很好,好到没几个人可以察觉出他的叛逆。
不过,好歹他是他的爹,如果他当真看不出来,那就枉为人父了。
可是现在……他真的迷惑了,不懂这个从小便很聪明、却冷眼看待这个世界的儿子,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