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为很生气,非常非常地生气。
“怎么啦?为为,瞧你脸臭的。”楼致远调侃道,顺手倒了杯茶给她消消气。
司为不客气地接过,猛灌了一大口,可是没用,她还是很生气。
“嘿!我才刚回来,你就摆这副脸色给我看,你伤到我的心了你知道吗?”自他被他娘唤回去后,他就没有一天不想她,尤其他知道她在生日时会情绪不稳,所以更是担心得要命,要不是那时他有要事在身,不然说什么他也要赶回来陪她。
他这么在乎她,她却还摆这臭脸给他瞧,真是大伤他的心啦!
司为才不理他呢!闷哼一声,道:“人家就是不高兴啦!”
“为什么不高兴?嗯?说来听听嘛!”
楼致远又哄又骗,却始终无法从气呼呼的司为口中套出一个字,不得已,他只好把目标转向有意。
有意微微一笑,道:“因为小姐的礼物被收回去了。”
“什么礼物?”他好奇地问。
“一对耳坠,季公子送的,可是他又收回去,不给小姐了,”有意云淡风清地道,完全找不出一丝责怪之意。
“啊!这么没品……等等,耳坠?为为不是没穿耳洞吗?”
有意听到司为重重哼了一声,忍不住轻笑。“是呀,这就是小姐火大的原因了,她为了戴那个耳坠,都已经忍痛穿了一个耳洞,结果被季公子知道了,二话不说就将耳坠给收回去。”
“为为?”楼致远不可置信地望向她。
她不是一向很怕痛吗?所以才没有缠足也没穿耳洞,怎么为了戴那副耳坠,牺牲至此,连她从小最抗拒、最害怕的事都顾不得了。
那对耳坠真有那么出色?还是因为某人的关系?
悄悄将有意拉到一边,他低声问着:“那个季公于是什么人啊?”
有意微怔。
这个问题她怎么没想过?对她们来说,除了他的名字。
他的性格,其他关于他的一切,她们可说是全不知情。
为自己的粗心感到生气,她低道:“我只知道他叫季遐,再多的我就不清楚了。”
“季遐?”楼致远蹩眉。怎么这个名字他好像有点耳熟?
“怎么?你知道他?”有意没忽略他语气中的怪异。
“这……怎么说,我好像有听过这个名字。”
“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有意追问。
“我也不太确定,不过我记得是我人在北方的时候……”
北方?对了!他是……
“北方?那就对了,季公子曾说过他是北方人。”
“什么?他真那么说?”看来是错不了了。
天!怎么会这样?为为她知道这件事吗?
“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有什么不对吗?”看着他紧蹙的眉,有意有不祥的预感。“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楼致远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低头沉思,许久才面带严肃地道:“你先别过问这件事,等我去找他把事情弄清楚,回来再告诉你。”语毕,他走向司为,伸手搂住了她,轻哄:“好了为为,你别再生气了,我待会见要出去呢!你要不要我带个什么回来给你?”
司为嘟嘴道:“除了那对耳坠,人家什么也不要。”
楼致远苦笑,正想放开她,房门却突然打开了。
“司为,我要进来罗!你……”季遐走了进来,看见司为被人搂着:他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好啊!又是这个叫什么远的臭小子!
震惊过后,他神色不善地眯起眼,双手环胸,身体斜斜靠在门边。
他没有说话,也没任何表示,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楼致远搂住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