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贴在我胸,至少能让我时时回想起你我共同度过的快乐时光。
或许短暂,但至少我已曾经拥有过。
舒晨
回到洛杉矶后,原本独居惯了的房子突然变得好空旷,日子也像蜗牛爬行般缓慢不堪,有时甚至像是静止不动了。乔依见她的提议只换来这样的结果,不禁自责不已,反倒要舒晨力陈与她无关,并且勉强打起精神来,帮她筹备和保罗即将举行婚礼的诸多事宜。
白天有工作,日子还不算难过,但是到了夜深人静时,强烈的思念便令她几乎夜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也曾想要早日接星雨回来,但一来她似乎非常喜爱欧洲,还忙着探索,二来舒晨也不愿女儿见到如此憔悴的自己,所以还是努力支撑着。
有一天凌晨三点时分她醒了过来,发现枕头整个都是湿的,泪水且兀自流个不停。老天!她回来已有十天了,但情况似乎越来越糟。舒晨简直不敢想像,往后漫长的人生又将如何熬炼下去?
这一天是舒晨的休假日,为了让屋内多一点声音,她打开电视,随意选了个频道,让它响着。
画面上出现一位穿着黑色紧身洋装的女歌手,舒晨知道这是四年多以前一首畅销歌曲的影带,正想要转台,却已经被她凄楚而沙哑的歌声所吸引。
……你亲手筑建的爱已支离破碎,小小的天堂落入一片漆黑。当他呼唤你的时候,请聆听自己的心声;除此之外,你已无计可施……在道别之前,听听你的心。
舒晨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在说:回去吧!回到他的身边去,世界虽大,但除了他的身旁,再也无任何能让我快乐起来的地方,可是——
有时你不免怀疑如此挣扎是否值得?所有珍贵的时刻早已随潮汐而逝……,但那么多的话语乞求你的聆听,那么多的感受却又无法可表,神奇的气息,比风还狂野的情爱之美……在这别之前,听听你的心。
她的心早留给尔飞了,如何倾听?如何——
有人按门铃,舒晨看时间,心想应该是早和她约好的乔依,便一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一手拉开了门,但是站在她面前的却是……“尔飞!”
他推开舒晨反射性想再关上的门,清清楚楚的说:“不,楼小姐,我是艾菲索斯,不是尔飞。”
舒晨闻言大受震撼,不禁在呆愣了数秒钟后大笑起来,老天,这一定是噩梦,难道近五年前的那一幕又要重演一次?
***
两个小时之后,听完故事的舒晨,也把一小杯伏特加全部喝光了。若不是艾菲索斯拉起两臂长袖子,让她看清楚双手的疤痕,她是绝对不会相信他不是尔飞的。
“楼小姐,现在你明白了吧?四年多前,在那场由首相策划的暗杀行动中,被炸成重伤的人是我,而不是艾达墨斯,但后来出面继承王位的却是他,而不是我。”
“为什么他要以你的名义登基?他也是王子,大可以光明正大的登上王位。”
“你应该知道,若没有发生那次的爆炸事件,艾达墨斯本来就会在隔天依心愿成为平民的吧?”舒晨点了点头,他再进一步的问:“那你应该也知道,他那时之所以比以往更想抛弃王子的头衔,大半是为了想与你做寻常夫妻的关系?”
舒晨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艾菲索斯深知她的不满,便再接下去说;“当时的情况十分危急,我生死未卜,说明白一点,应该是百分之八十无法存活过来,就算有幸保住一条命,百分之九十也将成为一辈子无法清醒过来的植物人。因为我脑部受损的情形几乎令群医束手无策。于是父王请求艾达墨斯登基为王,他说杰诺琵亚刚刚才证实有孕,就算生下来的是男孩,得以立为王储,但是距他能真正接任王位,也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国家不可一日无君,艾达墨斯非负起这个责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