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那晚看过烟花大会回来就有些咳嗽了,之後又连续赶了几天的工,没睡够又太操劳,才会一淋雨就发烧倒下,多亏有你一直待在她身边照顾她……大夫看过了,说吃几帖药就好了。对了白少爷,你替咱们请的这个大夫人真好,不但问诊细心,上回我病时吃了他的药後,没两天病就好了,真的很谢谢你。」
「何嬷嬷您别这么说,我照顾您跟宝雀是应该的……我可以看看她吗?」
宝雀昏昏沉沉的躺著,床帐外的对话隐约飘进她耳里,模糊不清。她听见木板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跟著床帐掀动,有人在她床沿坐下——
「为了赶出参加织染大会的屏风而累坏了身子,一点也不值得。你啊,一点做生意的脑袋也没有,就只会说我一身铜臭……」
极度埋怨的声音传进她耳里,跟著,一双温热的手掌包覆住她冰凉的手指——
「有时间偷偷做那两个荷包,怎么不会偷空补眠休息?真的是笨……」
荷包……她想像著她若是小鸟、他就是小狗所做出来的那对荷包。
「你——」宝雀猛然睁眼、翻身坐起,急问道:「你怎么知道……你跑进我的染房偷看?」
「更正!那是我白云布庄的染房,暂借你用的,我可是光明正大走进去,光明正大看见那两个荷包躺在桌子上,招手叫我过去看的。」见她睡了一天醒来,精神好很多,白乐天放心了,对她笑道:「我不但看了,还占为已有了,瞧。」
宝雀见他从领口拉出了那个印著小狗图样的荷包,大惊失色的连忙要拿回来,却又被他塞进领子里。「这荷包上画的是我吧?那另一个上头画的小鸟就是你喽?看来你已经渐渐能接受你像小鸟这件事了。」白乐天见宝雀一脸困窘,笑得更坏心了。「我看这荷包是一对的呢。做来送我的?」
「才不是呢!」宝雀大声否认,假装没察觉自己的脸红心跳,故作镇定的道:「你这家伙真是无赖,不问自取还占为已有,你快把我的荷包还来。」
「喏,」白乐天不知从哪里拿出了那个印著小鸟图样的荷包,忽地就往宝雀脖子上一套。「这个才是你的。咱们俩一人一个,成双成对。」
「什么!」宝雀的脸「轰」得烧上一把火!连忙伸手压住他那张老是语出惊人的嘴。「小声一点,你不怕被别人听到吗?!」
「房里又没有别人,」白乐天笑得一脸无辜。「而且被听到也不会怎么样呀,我本来就打算把咱们的事告诉大家。」
「啊?」宝雀愣了愣,压著他的嘴的手松离了。「咱们……的事?」
「宝雀,」白乐天拉回了她的手,温声道:「等织染大会过後,我想找你和你嬷嬷,还有我娘——一起谈谈咱们俩的事,好吗?」
「咱们……什么事?」她颊上泛起的潮红显示她是明知故问,但当她看见他眼里除了满溢的温柔,却还隐隐藏著烦忧,令她又怀疑起答案对不对了……
「当然是跟你这家伙的终身幸福有关的事了。」白乐天轻吻了下宝雀的手指,说出了令她安心的答案。悬著的心事放下了,一朵怯怯动人的笑花也悄悄在她脸上绽放开来,令他心动,也令他心忧……
「我希望……你能一直戴著这个小鸟荷包,随时想著我也有个小狗荷包,它们是一对的,不能分开,就跟咱们一样。」
「这算是定情物吗?」宝雀小声咕哝道。「可是这明明就是我自己做的……」
「笨蛋,就是因为是你做的才有意义啊,这荷包里面装的东西可是千金难买的,你说有多贵重。」
「难得你这俗气的商人也会懂得什么叫千金难买。」宝雀有些得意的笑著,却发现白乐天的沉默。「怎么了?」
「没什么。」白乐天温柔一笑,脸上的表情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