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很认真。「只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将来若有一天,你很伤心、失望、害怕,或是很生我气的时候——你就要想著这一个荷包,想著是我把它套在你脖子上的,好吗?」
宝雀虽听得不大明白,但见他如此诚恳的祈求,她依然顺从的点点头。
「我希望你甚至能把小鸟荷包看得比你身上另一个荷包还重要,就是你娘给你的那个——金色小荷包。」他耍手段了,为了怕将来宝雀知道那段过往和那桩婚约时会舍他而去,他不得不先施点小手段,即使是这么不公平的——「小狗荷包,我会很珍惜、很宝贝,每天都戴在身上,你也跟我一样,好不好?」
白乐天脸上的担忧和心慌,宝雀看不明白,但她只希望能让他心安——就和她一样的心安。「好,我以後一定会天天戴著小鸟荷包,跟你一样很珍惜、很宝贝它,看到它就想到你;很伤心很生气的时候,也会因为看到这个荷包就不伤心、不生气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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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乐天的命令下,宝雀在家休养了两天。好好睡了几晚,现在的她精神百倍,一刻也闲不住,急著要回白云布庄去。
「你急什么?连顿早饭也不好好吃。」何嬷嬷朝抓了个馒头便急著出门的宝雀唤道。「白少爷说了,你不在的时候会有人来帮忙染房的工作,你不用著急——」
「我急著去把情人草作成染料,染出漂亮的夕阳啊。」康复了的宝雀显得神采奕奕,桂花蜜般色泽的脸庞透著红润的光采。「而且我这两晚想到了好多能印在屏风上的图样,好想赶快把它们刻成花版印出来。好了,我先过去了!」
宝雀才推开门,便见一阵耀眼金光,刺得她不得不眯上眼——
「抱歉,打扰了。」一身桃红锦缎、项挂金锁片的金喜朝宝雀欠了欠身子,抬起了一张美艳而高贵的脸庞看她。「请问,你就是黄姑娘吗?」
「啊?喔,是啊,你是金小姐吧?咱们见过的啊,你忘了?」
的确是忘了。这张脸平凡无奇,虽堪称清秀可喜,却无法令人见之惊艳,她本来还以为白乐天倾心的对象会是个更出色的女子,至少该比她金喜出色啊。
「黄姑娘,我有事想跟你说,能进屋里谈吗?」
虽说每次看到这个金小姐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今日她严肃异常的神情却让宝雀微微感到不安。「当然,请进。」
两人在桌前相对而坐,宝雀一边替金喜斟茶,一边不免揣测她到底要跟她说什么,莫非……是来谈她跟白乐天的事?是了,白乐天是金家相中的东床快婿嘛,虽然白乐天避之唯恐不及,但这个金小姐心里又如何想呢……也许是白乐天跟她说了什么,所以她来找她,想要将她劝退,想要叫她别不自量力……
忽然想起胸前的小鸟荷包,想起白乐天的叮咛——不要紧的,即使她是富家千金,即使自己只是个无父无母的染布女子,又如何?她一样不怕的。她喜欢白乐天,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只要能开开心心的喜欢著他就好,没什么好怕的。
两人之间默默相对许久,金喜饮了一口茶,打破沉默:「黄姑娘!你我并不熟识,也许等一下你听了我说的话,会觉得我的要求很无礼,但请恕我直言不讳,我希望你……不要再帮白乐天染布了,不要帮白云布庄赢得织染大会,不要,不要再待在白乐天身边了,离开他吧。」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当真的听见她这么说,宝雀还是忍不住心慌了一下。「金小姐……」宝雀深吸一口气,尽量面带微笑。「我拒绝。」
「你不离开他,迟早会後悔的。」像是早料到宝雀会这么说,金喜脸上淡漠依然。「你跟他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尤其不应该帮他染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