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张公公。」康熙冷声唤道。
「是。」
冬贝摇头,「不!」
「宣太医制鹤顶红。浣凝,朕给你十天的时间考虑。」闭上眼,他缓缓走入内室。
张公公张大嘴,「格格……」皇上何曾好受过?这些年,他也一直后悔愧对柔妃呀!
浣凝笑出了泪。
冬贝如遭雷击,踉踉跄跄的随浣凝回荷楼。
一匹骏马奔王拥丰王府前停下。
身著绿衣的颐长身影很快的走进大厅。
「冬贝!」望瞳一见是她,漾开了笑,抱著儿子步向她。
「福晋,你认得他?」机谆冷然的问。
「是啊,她是浣凝的贴身护卫。」
「我打听到番王来到拥丰王府。」冬贝看向机谆。
「是我小叔同你说的?那天他还向我打探你呢!」
「你找我有事?」机谆还是冷然的开口。
冬贝忽然一扯发带,长发披泄而下,她又卷起衣袖,守宫砂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澄贝子这时由门外走进来,看见这一幕,微微一笑。
「番王,我和格格便是以相拥来安慰彼此,你误会了她。」
望瞳瞪向澄贝子,他没说?女人的名节有多重要,他不会不知道。
澄贝子耸肩。谁规定他要一定说?近来日子乏味了点,需要加点刺激才有趣。
「是我愚昧。」机谆倒抽一口气。
天,他犯了多大的错,浣凝有理由恨他!
「机谆,别庆幸得太早,事情只解决一半。」元德忽然开口。
望瞳捏他一把,他无辜的笑笑。
冬贝悲哀地道:「我爱格格,十几年来一直不变,可是现今的礼俗不容许,我不忍毁了格格的名誉!是我的迟疑,才会让她爱上你,是你教她淡忘柔妃的遗言,她就这样不可自拔的爱上你!」
「你……」机谆不知该说什么。
「彻底输的人是我。」她低下头来。
「不,我要感激你。」机谆由衷道。
浣凝爱他!狂喜淹没机谆,他冲动的想立即拥入怀她。
「格格在七日前请皇上赐死,皇上准了,期限只剩三天,她为了你铁了心求死,我走投无路,只得找上门来!番王,请你救救她。」
「不,皇上怎能准!」他竟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她念了一首诗。」澄贝子当时在场,只不过没人发现。
冬贝哀伤地接口,「蹉跎年华,花容逝矣;浓情蜜意,过眼云烟,君亦离弃。」
「唉!每个女人都怕遇到这种事。」望瞳不禁感伤地低语。
一早康熙召浣凝前去,问她是否改变心意。
她否认不了,她的心的确是动摇了。
她本该看开,是她咎由自取,可是眼看冬贝每日为了她奔走,卫妃更是急得病了,她实在于心不忍,而且,这两天她老是梦见机谆,感觉到他似乎真实的搂著她亲吻,醒来后她总不禁泪如雨下。
离开养心殿后,在长廊的转弯处,她忽地撞上了一副伟岸的胸膛。
好熟悉的味道!她猛然抬起瞪大的眼。
机谆立刻高高的抱起她。
浣凝双脚离地,心不住地颤抖。
「好久不见,浣凝,你回娘家也够久了!」他笑著道。
「你……放我下来!」
他何时来京城的?
机谆听话的放她下来,深深的看她一眼,就头也不回的往养心殿走去。
浣凝的身子抖得厉害,立刻拔腿住荷楼跑。
「你早就知道机谆到京城来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