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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当年那个纯真稚朴的梦想蓝图里,也曾经纳入了她一样。
韩桀闻言又是一僵,浑身如绷紧了的琴弦一般,危险扯直。
「宁雪!」他难得不含嘲弄地喊她的名字,「我希望你能分辨得出在什么场合里,该说什么玩笑话。」别选在别人飙车时企图找死好吗?
「为什么你要一再认定我说的喜欢你是句玩笑话?」
她闭上眼睛,语气固执。
「我们相识的时间超过十年了,你应该很清楚我并没有和人乱开玩笑的习惯,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如果没有,我不会说。」
「如果真的不是玩笑话,那我就得劝你回头了……」他的嗓音飘浮在风里,比寒风还要尖锐刺骨。「基于对老同学的关怀,我必须说,你一定是瞎了眼睛或是神智不清了,才会去喜欢上一个根本无心的邪恶男子。」
「你有心的!」她坚持,「只是你比旁人更怕受伤害,是以宁可装作没有。」
他轻蔑笑着,「别说得好像你是神,别说得好像你已洞悉一切,永远别认为你当真了解一个男人,尤其当你所凭借着的,不过是些早已泛黄的儿时记忆。」
「就算我了解得还不够彻底,但是只要假以时日,我一定可以——」
「可以什么?」他哼气打断她的话。「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省省力气吧!我不是实验室里那只被钉牢了四肢的青蛙,不会乖乖躺在那儿任人开膛剖肚去做、彻底了解。,请你牢记,我是最憎恨束缚的。」
「喜欢并不等同于束缚,若是两情相悦,就是种心甘情愿的给予及陪伴。」
「两情相悦?」他再度蔑笑,「你倒是颇能自得其乐的嘛!宁雪同学,我曾经说过喜欢你吗?」
她微微脸红,并暗暗庆幸她在他身后,他看不着。
「你曾经说过要带我一块去寻找真正的落脚处,你不能够食言。」
「落脚处?」他爆出大笑,「以台佣的身分?」
她自知有些丢人,但更知道此时若是退缩,两人今后难再有交集,于是她硬逼自己抛去自尊。
「没关系,如果你一定要藉由这样的身分才肯接纳我,那么我认了,如果你一定要藉由折磨的方式才能够让我证明我对你的喜欢,那么,我也认了。」
她说得无怨,平淡的语气里却有着明显的坚定。
「该死的你!」
韩桀恼恨光火,却又不禁要担心自己会不会跟小时候一样,莫名其妙就被她牵着鼻子走,可恶,好话坏话他都已说尽,为何她就是不肯松手?为何硬是要赖着他不走?为何不能让他自生自减?
恨恼之馀,他用力咬牙催紧油门,加快了车速。
「如果你又想用小时候那招死缠烂打逼我就范,那你就太不知长进了!」
韩桀怒声咆哮,逼自己对她的话嗤之以鼻,抛给冷风。
他现在过得很好,恣意逍遥,潇洒快活,想做什么就做,不必因为另一个人而费心耗神,甚至于椎心刺骨,他不要!他再也不要了,
很好,她就是不听劝是吗?
很好,她刚刚说了愿意接受折磨了是吗?那么他还客气什么?
身子朝前倾,他面不改色地催紧油门,车子以玩命般的速度往前飞冲而去。
甚至在遇上了载满重物、挡着路的大卡车,他照样找空隙钻进钻出,惹得大卡车司机开窗吐出了成串的干谯声及刺耳喇叭。
偶尔韩桀低头,会看见仪表板上的指标就跟他体内持续爬高的血液一般,几乎就快要破表了,但他一点也不感觉到害怕,是从母亲死后开始的吧,他体内的某些知觉及感官起了退化,甚至是退化到已然形同消失了。
但就在今天晚上,他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