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燕姬一把,燕姬娇嗔一声,两人打情骂俏起来。
凤魅眯起眼,放下橙子,在铜盆中净手。
由他的反应,凤魅看得出蝶儿在他心中绝对具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否则一名只懂磨墨的随从受伤,怎会让项家堡堡主流露出紧张之色,还快马加鞭带她回堡内医治?纵使项封魂在知悉伤势无恙後就再也没去探视她,但他可不会忘了当时项封魂亲手将她抱进房内的一幕。
君离尘与风戾痕看不出他们两人的暗潮,於一旁开怀畅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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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蝶俏俏站在门边,透过屏风淡然地看著一群饮酒作乐的男人。
花厅灯火荧然,明明清楚项封魂此时一定是美人在抱,可她为何偏偏又走到这里?
胸中泛起莫名的痛,是因为伤,还是真的心痛……她不懂,自己怎会如此在意他的举动?
过去她不曾乱了心魂,现在亦不应该。
这几年来跟在项封魂的身边,总是受到许多莫名的敌视,尤其在她愈具姿色之後,项封魂的红粉知己们更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於是她刻意以小厮装扮来避免无谓的威胁,面对背後的嘲讽以及面前有意无意送她一剑的行为,她也安之若素,乾脆来个相应不理。
不管是当年或现在,赎回自由之身,始终是她努力想达成的目标。
或许她曾有过小小的奢望,认为就以这种方式待在项封魂身边也不错,毕竟她虽不愿成为那些乞宠求欢的女子,但她对他确有好感。
只是,相处的时间越长,她越发现自己对项封魂的感情难以理解。
若说是爱,恐怕太牵强;若是说不爱……那为何每日早上自己都要做那种棒打鸳鸯的无聊事呢?
听见他对她的不在意,她终於明白,自己在他心中始终只是个磨墨的侍从。
原来,一切只是自己单方面在挂心。她受了伤,他还是无所谓地拥著其他人。
看著燕姬在他的怀里娇蹭的模样,她克制不住油然而生的妒忌。
她会有躺在他怀里的一天吗……
「呵……」她摇头苦笑,不想再折磨自己。
她的身分是侍从,她的工作是磨墨,其他的一概与她无关。
拖著缓慢的步伐,她忍著身上的痛楚,一跛一跛地离开。
厅内,依旧没人在意谁曾来了又走了。
「话说回来,项,那群杀手的身分令我怀疑。」心中有了答案,凤魅便不再穷追猛打,话锋一转,导回正经事上。
他原以为跟踪自己的是江湖杀手,但过招中却意外发现对方人马的攻防十分制式老练,凤魅不愿做此猜想,但他们——若不是宫内禁军,就是皇家军队。
敢私下动用皇家人马,除了一直想登上太子之座的大皇子凤翔外,别无他人。
「我在交手时也感觉到了,看来那个人想将你除之而後快。」项封魂又饮一杯酒,既然项家堡已经干预了这件事,也代表他们往後必须面对相同的敌人。
只顾喝酒的风戾痕,一开口便是惊人之语。「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
气氛沈静下来,项封魂手一挥让燕姬退下,等到燕姬离去之後,才有人接续话题。
「风,你想说什么?」君离尘狐疑地开口,难道他的意思是……
「妖星降世的流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你要浪荡一生直到被人铲除?」风戾痕又一杯黄汤下肚,不知说的是真心还是醉语。
众人皆知凤魅相异的瞳色让他成了皇室的异类,民间更传闻凤魅是妖邪托生,将来会危及国家安定,得不到宠爱的凤魅因此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