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蝶躺在自己房间的床榻上,不知道已昏睡了多久。
她勉强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水,才知道外头天色已暗。
「原来已经晚上了。」她润了润口,看看自己的伤势,双手包扎了好几处,胸前也隐隐作痛。
幸好严冬风寒,厚重的衣物御护了身体,伤不至於致命。
「不知堡主是否有受伤?」相对於自己的伤势,她比较担心项封魂的状况。
冷蝶缓慢地从柜子里拿出衣物套上,将长发绾成简单的髻,捂著胸口离开房间去找项封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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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项家堡来了几位客人。
除凤魅外,尚有两名交情匪浅的好友,本来是与凤魅相约在别处,後来收到凤魅遭遇袭击的通知,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分别抵达项家堡。
项封魂在偏厅摆宴,招待凤魅及另两名好友君离尘及风戾痕。
「凤,你就暂时留在项家堡,短时间内无人动得了你。」项封魂举起酒杯,对凤魅致意。
「项,此次多亏了你。」这回南行时,凤魅便发现有人跟踪,他不动声色地来到莫愁湖,先是隐瞒项封魂有人埋伏之事,免得他带人来反而打草惊蛇,然後暗中交代鸨儿带著姑娘们离开一早上,想藉此弄清跟踪者的身分。
「虽说认识你时我就已预料到可能会如何,但想不到你真敢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前去『凤来仪』。」他调侃道,幸好他进城後就发现异样,不然情况或许会更难掌握。「真可惜了那袋价值不菲的珍珠。」
原本他计划在蝶儿回到「凤来仪」前料理完那些杀手,然後将马匹与两袋财物交给凤魅,不过他低估了蝶儿的警觉性,以致让她陷入危险。
「哈!为朋友两肋插刀,也是理所当然。」君离尘笑道,彼此都是熟识多年的朋友,说起话来便也不在乎礼节。
「说这么多,不如将时间用来多喝几杯!」出身江湖的风戾痕不喜客套,交情嘛,喝得越多才越显深刻。「来!喝吧!」
「堡主,妾身为您倒酒。」燕姬执起玉壶,动作娇柔地斟了一杯酒递给项封魂。
他接下酒杯仰头饮尽,接著把燕姬搂进怀里,吻上她的红唇,将口里含的酒液随著吻注入她的口中,共同分享那份醉意。
「这是赏你的。」项封魂放开怀中瘫软的女子,噙笑道。
「多谢堡主。」燕姬娇滴滴地倚偎在项封魂胸前,趁此机会使尽浑身解数讨他的欢心。
「项大堡主真是好艳福,身旁总有美色相伴。」席问,君离尘发出欣羡之语。从十多岁起,每回见到项封魂,他的身边总是有美女相伴,害他嫉妒得乾脆讽刺他为「项大堡主」。
「好说好说,君公子也不遑多让。」项封魂回敬他一笔。
凤魅佣懒地剥著橙,目光斜斜扫过四周。「怎么不见你的蝶儿?她的伤不碍事吧?」
在城中,他确确实实见著项封魂慌乱的瞬间。
这种场合,藏私的项封魂自然是不会让那块美玉现世,他明知故问,特意刺探项封魂的心思。
听见凤魅对蝶儿的关心,项封魂眸光一暗。蝶儿的伤势经诊断後并无大碍,但他还是担心地守在她身边,直到确定蝶儿稍微清醒後,才抱她回她的房间,然後继续表现出无所谓的冷淡态度。
「她只懂磨墨,不需要在此。」他轻描淡写地带过,不停止与燕姬调情,仿佛冷蝶真是个不重要的侍从。
「记得上回见到蝶儿时,她还没及笄,怎么现在是个大姑娘了,还让她继续磨墨?」凤魅话中有话,很好奇,项封魂怎么没「染指」蝶儿?
没回答凤魅的问题,项封魂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