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嫁给我的。」
「哈,真好笑,你又不是我,怎么能替我决定?」苏盈袖当他作白日梦。
「可是,如果纪吟风病危,而他的未婚妻却临阵悔婚,世人会如何看待这位女子?」
「你──」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有被一个弱书生威胁的一天,「这就是你饱读诗书的结果?」孔老夫子应该切腹自尽以谢天下,简直教坏天下读书人。
「妳的手很软,不像练武人的手。」纪吟风翻开她的手掌,嫩滑的手上没有练武留下的老茧,就像一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般平滑。
「与你何干?」苏盈袖不自在的抽回自己的手,试图忽略手上酥麻的感觉。
「我只是好奇,据说练武人的手上一般都会有老茧,妳为什么没有?」他真的是好奇。
「戴鹿皮手套练就好啊。」她不知不觉的回答了他,然后懊恼的瞪着他。纪吟风这个人一定有什么妖术,总是能让人放松警戒,轻易就被他骗了去。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她死都不到江南来解除婚约,就让他等到死,反正爹娘联手也不是她的对手,怕什么?
看着她懊恼的神情,纪吟风的心情蓦的大好,对她连日来极不合作的不满统统烟消云散。「秋日登高赏菊,很惬意,要不要一起去?」
苏盈袖继续瞪着他,「不去,还有,放开我的手。圣贤书上不是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吗?」他居然又不知不觉的握住她的手端详起来。
「喔,妳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他居然敢这样忝不知耻的回答,她真是越来越怀疑眼前这位纪公子是不是被鬼怪附了身才会如此的跟外界传言不一样。
「喂……」她所有的不满都被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打飞,一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青蛙突然从旁边跳出来,让纪吟风一时受惊,身形晃了晃。这一晃不要紧,连带的让被他握住手的苏盈袖也跟着遭殃,然后两个人就倒做了一堆。
四目相对,距离如此的贴近,气息如此的交互……四片温润的唇密不可分的贴到一起,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情形。
她震惊的捂住自己的唇,足足与他拉开三丈的距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纪吟风慢条斯理的从地上爬起来,轻轻的拍打衣袍上的浮尘,然后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原来,女孩子的唇也是软的。」
屁话,难不成女人的唇是铁的?苏盈袖用万恶的眼神继续瞪他。
「那身体自然也该是软的。」他居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把眼瞪得不能再大。这样的男人真的是传言中那个彷佛不食人间烟火,这辈子只打算与古书典籍相依为命过苦行僧一样生活的人吗?依她看,登徒子还差不多。
「假学道。」她唾弃。
「盈袖,陪我到书斋待一会儿吧。」
他居然还敢提出要求!
苏盈袖坚决的摇头,「我想回房休息了。」以她目前的心境极有可能一个失手将他千刀万剐,忍,一定要忍。
「到妳房里叨扰一杯清茶不为过吧。」纪吟风彷佛算准了她不会拒绝一样。
事实上苏盈袖确实不敢拒绝,她绝对不想听某人在自己的窗外念上一下午《诗经》中的那段经典求爱告白,什么「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穿过花园长长的鹅卵石甬道,转个弯就到了苏盈袖暂住的临水小榭,环境十分的清幽,从窗畔望去,入目是碧绿的湖水与湖面上自由划水的鸳鸯。
「得成比目何辞死。」纪吟风轻轻的吟了一句,让她的心忍不住颤动了一下。
看她向内室走去,他笑道:「有男客来访,妳却向床榻而去,似乎颇为不妥。」
「闭嘴。」她突然觉得他像是故意挑衅一样。
「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