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吟风也不生气,只是把桌上的书本往一边移了移,继而对她说:「可是,我对这个婚约很满意,又凭什么要因为妳不满意而拒绝?」
这真的是那个外界传言只对书本情有独钟的纪大公子吗?她突然变得不确定起来。
「总之,你不能同意。」她最后只能这么说。
「我已经同意了,我的父母也一定开始着手办婚事了。」他很认真的对她说。
「喂,」苏盈袖手一伸就拎住了他的领口,冷冷的瞪着他,「你要是这么执迷不悟的话,信不信我一剑宰了你?」
「除非妳想当寡妇。」纪吟风的口吻依旧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苏盈袖瞪大了眼望着他。传言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啊?
他伸手拉平自己的衣领,看着她温文的一笑,「还要动手吗?」
忍不住吐了一口闷气,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纪吟风,是我小看了你,不过,这不代表我就会答应嫁给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她何必鸟他。
纪吟风突然伸手拉住了她,这让苏盈袖欲转身离去的动作为之一顿。
「你改变主意了?」她希翼的看着他。
「不告而别是不是江湖人常做的事?」他这样问。
「当然不是。」她认为这是他对江湖人的恶意曲解。
唇线轻扬,他笑道:「那就好,至少我可以肯定妳不会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
苏盈袖再次狠狠的瞪住他。眼前这个书生绝对不是传言中的纪公子,绝对不是,她以性命发誓,传言害死人啊!
郁闷!非常郁闷!
能不郁闷吗?
她明明是来解除婚约的,照她原本的意思简简单单的一说清,就可以继续去江湖上游山玩水,逍遥快活去。可是,这一切都因为这件事的男主角而全部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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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残荷,一地落叶。
凄凉啊!
「池荷已残叶落尽,佳人独坐揽余恨。情思悠远空念恋,不知卿心意如何?」
那个死书呆,居然又跑到她身后作诗,天晓得她这几天都快被他这位大才子给气到吐血了,又不能以武力服人,因为那死呆子居然拿「徒有匹夫之勇」来堵她。
双眸晶亮的瞪着他,巴不得将他瞪得自动消失不见,「你又来干什么?」拜托让她安静一下好不好,那些做喜服的裁缝已经快把她弄崩溃了,她长这么大,还没做过多少衣物,除了白色也很少再穿其他颜色的衣服。可是这几日,各色布料她全见识了。
纪吟风依旧是江南才子的温文气质,在她坐的石栏边停下,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半日不见,数月已逝。」
又来了,苏盈袖无力的抬头望天,暗自呻吟不已。「你就不要再这样折磨我的耳朵了,你表达不满的方式就是这样让人发疯吗?」
纪吟风很认真的看着她,「我有什么不满?」
你狠!她阖了一下眼,「好,我会老实的让他们给我量衣服,这总行了吧。」
「当然可以。」他笑,不过却有些像狐狸一般狡猾。
她从石栏下跳下,打算回房去,不管哪里都好,只要看不到他就行。
「盈袖,妳我不久后就是夫妻,妳认为这样的相处之道真的可以相守百年吗?」纪吟风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转过身看着他,伸出食指摇了摇,「首先,我没说要嫁给你;其次,我根本就不认为我们两个会相守百年。」书生的酸气,她这辈子都不会受得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浅浅的笑了笑,声音突然压得很低,「妳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