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来到阿尔文的房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一个满意的微笑浮现在她的嘴角上足足有几秒钟;这时她假装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太迟了。我知道她是满意的。
「那么你要是老是和我们在一起了,小姐。」她说。
「是的。」我让她放心。
「我在想我能不能象你骑马骑得那么好。」
「也许会更好。你将会有比我更多的机会。」
笑容又一次浮现在她的嘴唇上。然后她又严肃起来。
「小姐,」她说,「我该怎么叫你呢?你要成为我的继母,不是吗?」
「是的,不过你喜欢叫我什么就叫什么。」
「不能叫小姐了!」
「嗯,几乎不能那样叫了。我将再也不是小姐了。」
「我认为我得喊你妈妈。」她的舌头有点发硬。
「如果你不喜欢那个称呼,你可以在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叫我马撒。或者叫我马蒂,我父亲和妹妹总是这样叫我的。」
「马蒂,「她重复了一下,「我喜欢这个名字。它听起来象是一匹马。」
「没有比这更好的夸奖啦。」我嚷道。她继续用严肃的神情注视我快乐的样子。
我又来到吉利的房间。
「吉利,」我说,「我要做特里梅林夫人了。」
那迷茫的神情从她的蓝色眼睛里消失了。她的微笑是令人眩目的。
接着她向我跑来,一头扑在我的怀里。我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笑得直抖。
我永远不能断定,吉利那处在浑沌状态的心坎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我知道她是满足的。她在心坎里已经把我和艾丽斯等同起来,所以我感到她并不象我或阿尔文或别的什么人那样吃惊。
对于吉利来说,我取代艾丽斯的位置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从那时起,我就相信这一点,我对于吉利来说就成了艾丽斯。
归途的旅程是欢快的。我们在去车站的一路上唱着科尼什的歌曲。我从来没有看见康南这么快乐过。我想:这就是我们未来的生活的全部情景。
阿尔文和我们一起唱,吉利也唱起来;听到两个孩子唱歌真令人惊奇,她生来就很少说话,这时却轻轻唱起来,仿佛唱给她自己听似的。
我们把《圣诞节的十二天》这首歌曲从头到尾唱了一遍,我很难记住五个金戒指之后的所有礼物;我们对有多少个挤奶女在挤奶,送了多少只下蛋的鸡等等争论不休,笑成一团。
「不过这些东西都送得没啥道理,」阿尔文说,「除了那五个金戒指以外。我看他是故意装作爱她的,其实并不怎么爱。」
「不过,他是她真正的情人。」我提出不同看法。
「她怎么能那样有把握呢?」阿尔文问道。
「因为他是这么告诉她的。」康南回答说。
我们就这样说说笑笑,直到上了火车。
比利驾着四轮马车来接我们。当我们到达家的时候,我吃了一惊,这才意识到康南一定是在我们来到之前就送信给他们了。他想让我受到礼遇。人们聚集在大厅里专候我们,我对此是这样的缺乏思想准备。
仆人们都在那里——波尔格雷夫妇、塔珀蒂一家以及分管花园、马厩的其他人。甚至就连村子里我几乎不认识的少男少女也赶来助兴了。
他们隆重地列队对我们表示欢迎。我们走进大厅的时候,康南挽着我的手臂。
「正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他说,「利小姐已经答应嫁给我。几个星期之后,她就会变成你们的女主人。」
男人们鞠躬,女人们行屈膝礼,但是我意识到,在我向他们微笑、与康南从队列前面走过的时候,他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