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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天蔽日的香樟树下,大黄狗直起前腿屈着后腿蹲地守着小主人,铁柱则冥思苦想,呢喃着:“九月初四、九月初四……”

    “就是你娘遇着我表哥和李赫那一天。”姜棠在旁提点。

    “我跟着娘亲去了,还上了香!”铁柱眸子一亮,大声回话。

    土地庙的香炉里确实插着六根长香,徐满春和铁柱母子二人各上三根香,便对上了。从不设防的孩子这儿着手查案,不失为明智之举。

    应硕想知道更多线索,直截了当地问:“你们上香前还是上香后遇到两个大哥哥的?”

    “一到土地庙,我就尿急,娘说不许在土地庙附近撒尿,不能对土地爷不敬。我赶紧磕头上了香,跑去好远的地方撒尿。等回来时,就看两个壮汉对我娘拉拉扯扯的。”

    拉拉扯扯?

    铁柱说的拉拉扯扯,跟通常意义上的拉拉扯扯是同一个意思么?

    “铁柱,他们怎么拉扯你娘的?你给我们学一下。”应硕眉头微蹙,没有任何调笑的意味。

    “我一个人不好学,详细说说也是一样的。”

    倘若李赫和朱益群真中了迷烟散,生出幻觉,把无盐女徐满春当成倾国倾城的女子,动作必定粗蛮。在场仅姜棠一个女子,铁柱能想到这一层,可见是个体贴的。

    姜棠和应硕眼神交汇,会心一笑,再看向铁柱。

    “当时我娘还跪在蒲团上,见他们来者不善,忙缩到土地庙的供台下。一个蓝布直裰的

    男人坐在我娘的腿上,另一个藏蓝道袍的男人狂扯我娘的水田衣。我跑过去大声呵斥,他们一齐看向我,我瞧着他们眼神很散,如被抽了魂一样,莫不是撞鬼了?”

    铁柱说话时,也做跪着、躲避、撕扯等动作,没人跟他演对手戏,但描述抓住重点,给人身临其境的紧张感。

    眼神涣散,人没魂儿,不正是中了迷烟散?迷烟散兼具催情与致幻之功效,及冠的男人血气方刚,会生出绮念不足为奇。然而,两支迷烟散足以让三个成人如坠云雾间,李赫和朱益群中了毒,徐满春能独善其身?

    姜棠起了疑心,“你娘状况如何?”

    “我娘大喊大叫,嚷着不要别过来之类的话。”

    遭到男人侵犯,徐满春的反应很正常,该是十分清醒的。由此可见,在李赫和朱益群未见到徐满春时,就已经中了迷烟散,误把徐满春当绝世美女,情难自禁。

    如此一算,土地庙发现的两只迷烟散,十有**他们留下的?好在这个事关破案的小细节,一问他们便知。

    应硕开腔道:“铁柱,你接着说。”

    “我怕我娘被欺负,又怕自己力气不够打不赢他们,就在地上抓了几把黄土,往他们脸上撒。他们冷不防被我偷袭了,像无头苍蝇一样胡乱拍打,想弄干净眼里的土。我趁乱带走我娘,才走了一射之地,他们就紧追不舍。”

    被迷烟散催出情欲,荒野里四下无人,他们

    只能追着徐满春去纾解。“他们追上你娘了么?有没有脱你娘的衣裳,搂搂抱抱之类的?”

    “差点追上时,我爹带了人来,没让他们得逞。”

    李赫和朱益群并未强占徐满春的身子,虽说没能如愿,终究是有意图在,流刑可免,杖刑难逃。

    “铁柱,你敢不敢把今天说的话,到公堂上对着县太爷讲一遍?”

    “这……我不敢。”爹娘千叮咛万嘱咐别把那日发生的事说出去,铁柱告诉好看的哥哥姐姐已是忤逆,再去公堂上揭发当日所作所为,爹娘还不得把他的皮给扒了?

    铁柱两条眉毛皱成倒八字,面有惧色。

    姜棠摸了摸他的头,“铁柱,《论语?述而》里有句话,子以四教:文、行、忠、信。你作为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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