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Omega?”
他浑浑噩噩地回到信息素放射室内坐好,那个刚刚在外面大吼大叫的Alpha、李谦的丈夫,从化验科那儿拿着一沓单子,敲门走进房间,把化验结果交给方倾。
方倾仔细看了一遍,对他说:“颈部是临时标记,但伤口过深,需要做Alpha信息素剥离手术,下面那里……没到宫口,所以不要紧。”
那个Alpha听到标记二字整个人停在那里好久,才喃喃地重复道:“被标记了?”
“临时标记,清理下颈部信息素就可以了。”方倾审视着对面那个Alpha,拳头在桌子底下握了握,等待着对方发言。这半年来他做的手术并没有在心脑外科时做的多,但殴打患者家属的次数可较之别的科要多很多,只要对方流露出厌弃表情或是说出什么混账话来,方倾就要对方伤到住院。
“噢,”Alpha松了口气,“这个我倒不在乎,就是他现在心情怎么样?你们也不让我进去安慰一下,还有眼睛我看已经乌青了,没事?还有肋骨和腿……”
方倾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原本紧绷着随时准备袭击对方的坐姿换了,他往后靠了下椅子,温和地说:“别的都没事,就是这种事情他心理压力会比较大,短时间内不想见你,等手术之后,后颈差不多恢复好了,应该就能见你了。”
“嗯,”这Alpha点了点头,“医生,那手术费贵吗?”
方倾看这Alpha身上半新不旧的勤务兵军装,说:“你是当兵的,每三年有一次大病医疗报销的机会,你把你的医疗卡给我一下。”
Alpha连忙掏了掏兜,把医疗卡递给方倾。
这卡好像经常使用,上面的数字已经磨损的差不多不见了,方倾对照着卡,勉强辨认上面的数字,向电脑里输入了卡号。
“去年你的儿子做了心脏移植手术?”方倾看了看医疗记录,问道。
“是的,儿子是个Omega,有先天性心脏病,去年做的手术。”
方倾一时犯了难,将手里的医疗卡反复在桌子上翻来覆去,说道:“没有报销机会了,李谦这个手术加预后费用需要十五万水星币,你有吗?”
Alpha的表情快哭了出来:“我是勤务兵,薪水不高,李谦是在Omega学校做杂务的,我们孩子还小,又总生病,这些年一直也没有多少积蓄,差不多只有五万块……”
“犯人抓到没有?”方倾问。
“没有,我把李谦送医院的路上已经报了警,刚才警察跟我说现场没留下什么痕迹,附近太偏僻,又没有监控器,找不到人,也没有线索。”Alpha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为什么要出来等我?!老实在家待着不就好了!”
“现在说这有个屁用,他很长时间没见你了,想早点看到你有什么错吗?!”方倾斥道。
这Alpha蔫头耷脑地走出去了,方倾心情烦躁地扭开杯盖灌了一口水,因为力气太大洒到自己胸口上,他又啪啪地拍掉身上的水。
隔壁佟医生叹了口气:“唉,这Alpha也是个老实人,就是没钱……抑制剂开了吗?”
“开了四盒,差不多能用到他下次发情。”方倾道。
“既然是临时标记,那发情起来就是难熬一些,他原本的Alpha可能会制不住,再就是俩人那方面的生活,可能会因此别扭一些,别的问题不大,也不一定非要做信息素清除手术。”佟医生说。
“可患者哭得好惨啊……”
“那当然了,一个Omega遇到这种事,肯定是身心都痛苦,但这种家庭,治这个病也不现实,犯人也没抓到,又没有赔偿金,你看你让他自己选,他也很犹豫治还是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