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河面色变了不少,沉声道:“王爷,于公,眼下该当保存实力,待日后三军合力,连同对抗朝廷与金蛇军大军。于私,聂姑娘是咱们在座诸位的恩人,为何王爷要对其赶尽杀绝?”
江镜庭神色几乎漠然:“聂朝云号称金门掌教,手下豢养的死侍高手如云,细作探子遍布各个军中。这种人,难不成,你想留么?”
江镜庭的话未说太明,可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立马恍然大悟了,颜河如今为何要保聂朝云,这是结盟了,日后新帝登基,论功行赏,必然是要步了那如今国师的后尘了。
颜河面色沉了下来:“王爷别忘了,颜河并非无处可去。大漠的穆王几次派使者与我和谈。可我不愿背负上卖国求荣的骂名,所以,时至今日,颜某都未予理会。”
江镜庭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袖口,冷声道:“昔日一盘好棋,被宸玉下了个满盘皆输,宸玉深知错在何处,相同的错误,不会再犯了。”
众人之中,唯有薛奉鸿的眼眸刹那亮了不少。
江镜庭负了双手,冷冽的目光望着颜河:“颜河,想和,我自然乐意。想打,我也奉陪。其余倒也不必多言。”
颜河忽然笑了,笑意里带着三分讥诮,抬眸看向江镜庭的瞬间,眼色就变了:“看来王爷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嘭”的一声,颜河大手砸在了桌上。自外面涌进了一群手执长剑身穿白衣的女
子,将花月意和江镜庭团团围在中央,霎时满堂杀气,花月意也站起来了,抽剑出鞘,横在了江镜庭的身前。
花月意紧抿着唇,脸上的肌肉紧紧地绷着,额头霎时坠出了汗。这么多的人手,若是真动起手来她也吃不准有没有胜算。
江镜庭倒是挺放松的,甚至还拍了拍花月意的肩膀,示意她也放松一下。
江镜庭脸上还挂着从容的笑意:“落羽已率大军此地团团围住,一炷香之后,落羽见不到我和夫人的身影,必然动兵攻来。”他停顿住,脸上的笑意更甚:“哦,对了,谭将军已兵临泗潼关城下,一炷香之内,无我撤兵口令,咱们今日便就开战。”
一阵僵持过后,手执长剑的白衣女子们让出了一条路,聂朝云一袭紫衫,云髻之中斜簪的白玉莲花簪分外耀眼,她缓步走来,目不斜视的凝视着江镜庭。
颜河倒是识趣儿,对众人道:“诸位外面请!让聂姑娘和九王爷单独聊聊。”
花月意攥着手里的剑狠狠地盯着聂朝云看,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她,不得不承认,她真是个美人,不可挑剔的五官,自带清透而典雅的气质,身材玲珑有致,该有的地方全都有,聂朝云还比花月意高了不少,花月意只能抬着眼皮看她,从气势上首先就输了。
人家聂朝云根本都没正眼瞧她,流转的眸只深深地望着江镜庭,花月意下意识的回头看
看江镜庭,嗯,很好,他没有选择与聂朝云对视,而是一脸冷冽寒霜的神情看着门外。
花月意开了口:“聂朝云,你.....”
“你明白我的,我不会和颜河结党。”聂朝云抬眸望着江镜庭,动情的和江镜庭开了口。
花月意被聂朝云一句话噎了回去,又输了,她在心里暗暗运气。
聂朝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我可以辅佐你,没有人比我更适合辅佐你,我能助你成就霸业,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收留我,我甚至不介意作为你的妾室。”
花月意瞪大了眼睛,挺着手里的霜血剑:“我介意!”
聂朝云的瞳仁半分都没有往花月意的脸上移去,双眸只凝聚在江镜庭的脸上:“颜河一家老小在我手上,他只能听我号令,只要你肯签下这誓书,只要你保证不伤害我,我一定尽心辅佐你,我一定把我所有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