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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镜庭剑眉之下的双目尽是威严,语气极为冷冽:“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岂容你在此置喙?再敢多言半字,一日都免了你的。”

    话说完了,营帐里死一样的静。江镜庭又垂眸批注着公文,再不说话。

    林员外人已吓得噤若寒蝉,大气儿都不敢喘了,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走也不敢走,话也不敢说,浑身不住的打着哆嗦。

    江镜庭指骨分明的手将公文合上,放在了一旁,又取了本未曾批注的,眼都没抬:

    “滚出去。”

    林员外连滚带爬的出了营帐。

    花月意站在江镜庭的身畔,神思恍惚的望着他的侧颜,像是望着一个陌生人一样,她突然意识到,这大概才是从前那出身帝王之家的苏宸玉吧。

    她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何为书文当中说的不怒自威,江镜庭身上曾经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威仪与尊贵的气质,这些都源于一种本能,亦或是铭刻在骨血里的东西。

    心中徒然升起一道咫尺天涯之感,没来由的慌乱,慌乱间,她想起了六子,铭刻在她和六子骨血里的,却只是怕被人所摒弃。

    江镜庭敛了清冷神情,抬眸望着花月意,道:“怎么不坐过来?”

    花月意恍然回过神来,转头望了望帘帐外的日头:“你忙吧,操练的时候到了,我去操练了。”

    苍穹泛着清灰色,太阳也被云雾所遮。

    二十个女子将围坐在花月意的身畔,女子们俱是一身戎装

    着身,小麦一样的肤色,脸上不染脂粉,各个脸上俱是灼人英气,正聚精会神的望着花月意手中拎着的小木枝。

    花月意滔滔不绝的讲着两军阵前的阵法,时不时的用木枝在地上画上几笔,到了暮色四合,说的人累了,听得人也累了,花月意毫不违和的小腿一盘,给女兵们看起了手相。

    说的有尖子有腥子,女兵们听得认真,其实她揣着私心,借着看手相算卦的由头,探一探各位的来路,她可不想自己的亲信们出了探子。

    她正拉着一个女兵的手口若悬河的白话着呢,有士兵来报,说九王爷请您前去商议军事,花月意点了个头,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又踉跄了两步,金雁反应的快,把她扶稳了,两个人朝着营帐走去,路上,金雁低声道:“近来天气总是阴沉,还是让沈大夫瞧瞧您右膝吧。”

    花月意摆摆手,说了声没事,带着金雁去了营帐。

    一进帐帘,见着了江镜庭和谭牧山正围在沙盘前议事,江镜庭对花月意招招手,道:“月儿,你来。”

    待花月意走到沙盘旁,江镜庭指着沙盘当中的小路:“明日林员外的药草会运往城中,你带着人守在这里,事情一旦有变,以狼烟为号,一定封住这里,不能放走一人。”

    花月意点头:“知道啦。”她停顿住又抬眸瞧瞧江镜庭:“林员外是打的什么心思?”

    江镜庭笑了笑,道:“什么心思,明

    日便就有了分晓,不过也兴许是我想多了。”他停顿住,又意味深长的望着花月意:“也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花月意眨巴眨巴眼睛,有心还想往细里问问,可同着谭牧山,到底也没再问下去。

    花月意领兵驻守的山路是一条蜿蜒崎岖的小路,她命人抬来一方大石拦路,女兵们则手握长弓驻守在大石之后,三日下来,风平浪静,一丝异样也没有。

    到了晚上,城门俱已关闭,依旧毫无异样,驻守的队伍也被江镜庭传了令回营。

    林员外到底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以林员外的为人,肯舍三十万两白花花的银票,当真是为了让自己的药草进城?若是旁人,她信。林员外这老贼,她总觉得没这么简单,花月意在心里盘算着,打算去找江镜庭商议一番,路过马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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