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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生香:“你夫君说的啊。”

    “他跟你说这个作甚?”

    墨生香:“我问他,你们成亲这么多年,怎么我妹子肚子始终没有个动静,他说他从前喝药伤了身子,要不了孩子了。”

    花月意沉声道:“你别多事,也不要别跟旁人提,听见了么?”

    墨生香搔搔耳朵:“知道,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他停顿住,皱着眉头:“我这是心疼你,连个生养的机会都没有。”

    花月意冷声道:“用不着你心疼我,我本就有我夫君就够了,更莫说我们如今有了六子。”

    墨生香左右瞧瞧,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不影响别的吧?”

    花月意起先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抬手想呼墨生香的脑袋,就见墨生香霎时跳开了,指着花月意道:“切莫动手,我就是关心你才问的。”

    花月意没搭理他,又狠狠剜了他一眼,朝着六子和承榕的营帐去了。

    沈易山正准备歇下了,见江镜庭又折返了回来:“适才忘了问你,六子这伤可有忌口的东西。”

    沈易山摆摆手:“没那么严重,若在意些的话尽量少吃些发物,吃点清淡的也就行了。”

    江镜庭颔首,准备走,却见沈易山把酒拿出来了:“喝点?”

    江镜庭笑了,坐在了桌旁。

    沈易山满着酒碗:“这么喜欢孩子,不养个自己的,可惜了。”

    江镜庭想说有月儿就够了,又顾念沈易山形单影只的,怕触了他伤心处想

    起翠翠和希儿,只好淡淡一笑,并未解释。

    沈易山道:“要不,我开几味药,你让小花吃着试试?”

    江镜庭:“女人生孩子跟鬼门关走一遭也差不多的。当年十四弟若非得令堂相救,只怕.....”他停顿住,脸上踌躇更甚,复又摇头:“以后再说罢,如今也不是该打算这种事的时候。”

    沈易山:“有我在此,你何须担忧呢。”沈易山笑了笑,望着碗中酒:“血缘这种东西,有时候总是很神奇,小娃娃的脸上能找到你和她相似的地方,眼睛像她,亦或是鼻子像你....这多有乐趣.....”说着说着,沈易山的眼睛就红了,他眨了眨眼,止住了声音,没有再说下去了。

    两只酒碗对碰,复又各自饮尽碗中烈酒。

    沈易山用袖子擦了擦嘴,呵出一口热气。

    酒过三巡,江镜庭望着眼前的沈易山,长久以来沉淀在心里的话才肯伴着酒劲说出:“沈兄,有时候真不知当年非要带着你上路是对是错,若是你没随我们去往安县......”

    他没说下去,只叹息了一声,仰头饮尽了碗中酒。

    沈易山笑了:“莫这么说,当年你若不带着我,兴许我早投河了,后来发现你的身份.....我也有私心的。”

    “哦,是何私心?”

    沈易山:“等主公称帝,我也能去太医院述职了,这样起码也能让家中高堂于宗族面前不再抬不起头。”

    江镜

    庭无声的望着沈易山,手摁了摁沈易山的肩,道了声:“沈兄,斯人已逝,活着的人总要重新振作继续前行,或许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沈易山凄然一笑,勾了勾唇,笑容尽是苦涩,沉淀半晌,复又仰头饮尽碗中烈酒。

    烈酒顺着喉咙灌下,烧得心中一团火辣,到了最后,徒留满腔苦味。

    夜深了,六子趴在床上龇牙咧嘴的哼哟嗨哟。

    承榕躺在他身旁,支着脑袋望着六子:“你当真很痛么?”

    六子蹙眉哼哼了两声:“这还有假么?疼死我了。”

    承榕觉着新鲜:“适才叔父抱你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叫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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