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道:“附近发现了敌军夜袭,斥候来报说来军是谭牧山的兵马。”
江镜庭抓起铠甲与头盔,对士兵道:“喊上李巨勇与陆离随我去见主公和军师。”
江镜庭挑了帘帐出去,屋子里昏昏暗暗地,花月意坐在床榻上左右思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他好像是故意在气自己似的,那句大变活人似乎应该也是对自己说的,花月意心里一沉,这才反应过来他江镜庭适才应该是等着自己故意发作。
她正出神寻思着呢,就见帘外撞进来了个高大身影,奔到了自己眼前,花月意一怔,看向落羽:“咋了?”
落羽自上而下看着花月意,沉声道:“我问你,你是不是被发现了?”
花月意跳了起来,道:“他发现我了?”
落羽眉头一拧:“我问你!”
花月意摇头:“我不知道啊,他奇奇怪怪的,适才还招了两个舞姬,就好像逼着我当场吃醋翻脸似的。”
落羽一听这,拳头攥得更紧了,慌慌张张的走来走去:“糟了,糟了,将军素来不会招什么舞姬入营,他如此反常,多半是发现了。”
花月意一听落羽这话,心里的醋意消了大半,又看向落羽:“你为何觉得他发现了?”
落羽道:“适才有敌军夜袭,此次兵来汹涌,是朝廷的一员虎将谭牧山,秋军师本命我随爷而行,可是爷却说,让我留下来思过。我左右思量,我哪有什么过错,一定是他
认出你了。”
花月意不解:“他怎么会发现呢?”
落羽道:“会不会是你跪在地上哭嚎的时候漏了本音?”
花月意一惊,抬眸看向落羽,好半天都没再说什么。
落羽一脸凝重,急的抓耳挠腮,花月意见他这般模样,只好宽慰道:“发现就发现了,到时候你就假装不知情。我自然不会连累你的。”
“我真是不懂,你是个打仗的好手儿,爷怎么就不愿意让你上阵杀敌呢。”落羽的话音里罕见地有一丝怨言。
花月意道:“这有什么不懂的,因为我是个女子,女子就该在家避风避雨,时不时地给夫君纳个鞋底子的命。”
落羽沉声道:“小花,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花月意不说话,只坐在了床榻上,若说之前只是猜测,那么眼下心中的猜测已经得到了答案,却反而不再惴惴不安了,花月意往床上一趟,支着脑袋望着落羽在自己眼前焦急的踱来踱去,落羽急的一脑门的汗,看见花月意倒好,躺得安稳,又问:“你不想想对策吗?”
“想什么对策,你之前不是也说他早晚能发现么。”花月意抬眼瞅瞅落羽。
落羽道:“可我没想到爷会这么生气,他这次居然都不带我上阵去了,万一爷给我打发回去后方,照看那群老弱病残,我....”落羽想到这里,整个人更为焦虑了。
花月意摇摇头,道:“你放心吧,决然不会的,他轰也是轰我走
。”
到了后半夜,落羽已经回去了,直至天光大亮,江镜庭都没有回来,花月意有些不放心,走出营帐远远观瞧,半晌之后,就见到了探千道神色匆匆的往承榕营帐里跑去了,花月意一路跟了过去,不多时就见承榕六子和秋军师神情严肃地出来,花月意心下一沉,知道许是江镜庭出了事端,她趁着人多,朝着六子招了招手,就径自走到了人少的地方,六子眼睛一转,朝着花月意去了。
花月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六子沉声道:“说是击退了敌军,但爹爹负伤了。”
花月意一惊,又问:“伤的要不要紧?”
六子:“爹爹中了谭牧山一箭,但谭牧山也没吃到甜头,也负伤了。”
二人说话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