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有了动静,花月意极目看去,遥遥见得江镜庭坐在马上,单手捂着腹部的伤口,伤口的血顺着修长的指缝涌出,将他的手背都染得血红。可他的脸色一脸坚韧,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上一皱,只是一双星目扫视着众人,终于,落在了花月意的身上,又恍然回神,下了马来。
营帐外围得水泄不通,花月意想进去却根本挤不进去,每一个人脸上都闪烁着担忧,好半晌,人群让开了一条路,承榕和秋临声走了出来,承榕道:“叔父无恙,众位将士不要担忧。”
闻听得此言,众人才渐渐松了口气,人群逐渐散开,沈易山挎着药箱子走
到了花月意面前,道:“随我去煎药,一会儿喂给将军服下。”
花月意忧心忡忡的颔首,待煎好了药,急匆匆的朝着江镜庭的营帐里走去了。
江镜庭赤着上身,伤口上缠着白布,他阖着眼帘,听闻了来人的响动,眼睛复又抬起,视线交织到了一起,花月意的眼睛红了,明明伤得这么沉重,却为了军心而要强打着精神。她克制着自己起伏的心绪,走到了江镜庭的身前,江镜庭微微提手,拍了拍床边,示意花月意坐下。
花月意坐在了他的身边,他的手轻柔的落在了花月意的右膝,指尖却忍不住微微颤抖,他动了动苍白的唇,声音虚弱:“动了武,又浇过场大雨,我听沈易山说,以后这右膝的伤痛是要跟着你一辈子了。”他停顿住,又几尽克制住了脸上的痛楚神情,冷声道:“以后阴天下雨,你有的痛了。”
花月意心口骤然一颤,吸了吸鼻子,抑制住了脸上的泪,垂眸吹了吹药中的热气,道:“傻子似的,都伤成这样了,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江镜庭的手轻轻的摩挲着花月意的右膝:“你看到了么,这就是战场,敌人手中的刀锋不会因为你是个女人而对你仁慈半分,我无法保全自己,更无法保全你。”
花月意道:“把药喝了吧,等你好了,我们再说这个。”
她用汤匙搅了搅汤药,舀了一勺药喂给了江镜庭。
江镜庭将养了
几日,人就已经可以下床榻走动了。
这日秋高气爽,江镜庭去找承榕与秋临声研究军事,花月意则自己坐在营帐里,她已经将脸上的面皮摘下,白皙的双颊因为长久敷着不透气的面皮而生出了一团团的红晕,花月意挠挠自己的脸,一抬眼,就见着了墨生香拎着包袱也走了进来,他朝着花月意努努嘴:“走吧?”
花月意诧然的站起身来:“走哪里去?”
落羽也走了进来:“爷说让我送你俩回去。”
花月意不说话,坐在了床榻之上,道:“叫他得空了自己来跟我说。”
僵持了大半晌,墨生香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花月意依旧不为所动。
江镜庭挑起帐帘走了进来,明知故问似的问他们:“怎么还没回去?”
花月意抬眸迎上了江镜庭的目光,四目相接,反而是江镜庭心虚似的移走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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