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意扫了墨生香一眼,根本没有把墨生香的话放在心上。
墨生香清楚,花月意压根儿没听进去,可这些也全然是他的猜测,这种猜测到底也是捕风捉影,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他也不愿意看着自己妹子与夫君夫妻不睦,他:“我再摸索摸索,我也是猜的。”
花月意深知江镜庭绝无可能做什么杀人越货的买卖,抱着双臂看着墨生香问道:“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
墨生香撇撇嘴。看着花月意:“我怎么?”他脸色不大好看,挠了挠脸,耷拉着脑袋道:“你放心,我不会白在你们家吃闲饭的,等我找着了地方,自然就搬出去。”
花月意知道他是误会了,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让你别多管我夫君的闲事,还是说说你活计的事儿吧,你找的怎么样了?”
提起活计,墨生香丧眉耷脸的叹了口气:“哪那么好找。”他瞅瞅落羽的屋子,道:“你没有别的意思,我看那碎催倒有别的意思,话里话外的说我吃你们家闲饭。总之,我是宁可投旅店,也断不会再在你们家久居了。”
花月意道:“你别搭理落羽,他那人就那样儿。”
墨生香一愣,看看花月意:“怎么,他是不是跟你也这样?那傻大个给没给过你气受?”
“没有没有。”花月意有些不耐烦的转了话头:“我倒是有个活计,你想不想听听?”
“什
么?”墨生香探着脑袋,似乎极有兴趣。
花月意压低了声音道:“我和翠翠之前给人做过鞋,后来我夫君知道了,就不让我做了,可翠翠一直做着。把鞋卖给成衣铺子,就是个辛苦钱,你收了成衣鞋子再卖给走商的商队,这地方是商队的必经之处,尤其到了冬日里,厚衣服棉鞋都大有销路。”花月意提起这个眼睛冒了亮光:“我先前和翠翠也起了念头想弄个绸缎庄做做。”她回头看向江镜庭的房间,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可是我夫君知道了,肯定不答应,”
墨生香:“他为何不应?”
花月意道:“我夫君说家里不短银子,不愿意我操心这些。”
墨生香很满意的点点头。
花月意道:“我看你这些年走南闯北的没少骗钱,有点积蓄,你不如开一个绸缎庄。”
墨生香道:“哪那么好开的,隔行如隔山,单说这各类绸缎如何区分,从哪里上货,又该卖多少银子,里面的讲究多了去了。”他皱着眉头,沉声道:“我觉得我干不来。”
花月意睨了墨生香一眼:“坑蒙拐骗你干的来,你倒是想干,可没机会了。”
墨生香来气了,心想我这还不是因为你,可话到嘴边却也没说出口,墨生香只隐晦的说了一句:“在这地方盘铺子麻烦得很。”
花月意挑起眉梢,看向墨生香:“盘铺子有什么麻烦的?”
墨生香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总之是
麻烦透顶。”
花月意不信邪,她想了一会儿,才道:“这样吧,我先打听打听再说。”
花月意有了这个想法,自然第一个就找上了翠翠,提出了开一间成衣铺子生意的念头,年底还给翠翠分红,翠翠没个不应,私想着若是攒够了银两,说不定还能为沈郎开一间医馆。若不是怀着身孕,她真想跟着花月意一齐去选铺子,两个人聊到后来,翠翠却也说了一句:“咱们这儿选铺子有些麻烦的,你还是先选了铺子再研究旁的。”
花月意诧然:“哪里麻烦?”
翠翠摇了摇头:“我也是听说的。长街的拐角处有个男人,都叫他探千道,你得先找上他去问上一问。”
花月意按照翠翠所说,去找了探千道,铺子里只有一个戴着帷帽的男人,帷帽盖着一层厚厚的黑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