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十分神秘,花月意瞧不清楚那人的面貌,站在门外道:“请问探千道在此地吗?”
男人声音嘶哑而干瘪:“我就是。”
花月意道:“我想开铺子。听说是要先找你?”
探千道:“开什么铺子?”
花月意想了想,迈进了门槛儿,道:“成衣铺子,咱们这儿走商的队伍不少,我看着鞋子啊外袍啊需求量挺大,我会做衣裳而且也......”
“出去!”探千道声音极为嘶哑:“站门口说话。”
花月意虽然心里不悦,可也无法发作,只好点点头,讪笑着问:“都说想租铺子得
找您,我这才来问问。”
“你开?”探千道翻开了桌上卷了毛边的厚厚的本子,伸出了尽是伤疤的手拿了毛笔,那手估计是被大火所烧,只剩下了三根手指,花月意远远看见了,咽了口唾沫:“不是我,是我哥。”
探千道不耐烦的放下了毛笔:“让你哥自己来。”
花月意挠了挠脸,到底还是没有发作,只好转身回去了,隔了一日,她借着买菜的由头,拉着墨生香去了探千道那里。
墨生香硬着头皮,沉声道:“又是这里,麻烦得很!”
花月意推了推墨生香:“小点声音,咱们若是盘下了铺子,我和翠翠都能给你做衣裳做鞋子,你卖给商队一年下来能赚不少呢。”
墨生香想了一想,皱着眉头:“不靠谱。”
“怎么不靠谱了?”花月意道。
墨生香道:“我不想让你给我做衣裳,我一个大男人,让自己妹子天天操劳,成什么了。”
花月意蹙眉道:“眼下又想不出什么旁的活计,你先凑合着吧,能糊口不错了。再说了,我早就觉得这买卖能干,若不是顾及我夫君,我早就干了。你根本不知道,这走商的人他最废鞋子,一年下来,能赚不少!”
墨生香道:“本来那江家的碎催就看不上我坑蒙拐骗,如今再让自己妹子跟着我做鞋子,我不丢这人。”
花月意道:“行,我不做便是了。”花月意眼睛一转,道:“这村里做鞋,做衣裳的妇
人真的不少,几乎家家都做,你到时候给她们开价比孙掌柜的高些,肯定都来卖给你的呀。”
墨生香想了想,这才叹了口气,跟着花月意来在了探千道的铺门外面。
探千道依旧带着黑纱帷帽坐在桌前。花月意哂然一笑,拽了拽墨生香的袖子:“我哥来了。”
墨生香听得花月意如此跟别人介绍自己,心里顿时觉得畅快了不少,欣慰一笑,拱手作揖:“在下墨生香,想开间成衣铺子。”
探千道翻开了卷了边的厚本子,另一只残手还没伸到毛笔那,人就顿了一顿,翻过前面几页,找了一会儿,抬头问道:“你以前开过铺子,是个算卦的是吧?”
“正是正是。”
“嘭”地一声,厚本子合上了,探千道冷道一声:“等着。”人就转屏风出去了。墨生香心里嘀咕,看看花月意,低声道:“不妙。”
花月意倒也觉得不妥,可也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劲:“先看看再说。”
探千道看着花月意,道:“你两个跟我进来。”
花月意和墨生香跟在了探千道的身后面,屏风后面是一件幽深的房间,连窗子都没有,只有角落里忽明忽暗的灯台泛着幽光。
走到了尽头,探千道下了楼梯,青石板铺就的楼梯上面泛着潮湿的苔藓,人走在上面稍有不慎就打一个滑,探千道带着帷帽却步履生风的走在前头,越往下走,鼻腔里充斥着潮湿的气味越重,花月意和
墨生香走到后来,心都没了底,直至下完最后一层台阶,探千道将大门打开,里面黑漆漆的,连烛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