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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令夫人寒暄了几句,便对县令和花月意道:“难得爷两个高兴,便多喝几杯也好,只别胡说八道教坏了人家公子。”说罢自去了。

    原来这县令夫人素来是知道自己丈夫容易酒后忘形的,每逢县令开筵饮宴,常躲在屏后窃听,若是丈夫失言揽祸,或是县令的酒肉之交前来蹭吃蹭喝,往往出来对丈夫说些饮酒伤身之类的言语,来人自然识趣,过不多时便即起身告辞了。

    这次听县令酒后又要得意洋洋的大讲贪污的手段,便即转出屏风前来催席,因见花月意面目俊美,心中先有几分喜爱,再见举止得体,言语可亲,也就并不催席,只暗中捏了丈夫一把,自己回转内房去了。

    殊不知这县令此时酒意已有七八分了,乘着酒兴,仰头对花月意笑道:

    “你这个伯母啊......啊哈哈哈,就是我给惯的,嗯,惯的!甭理他!哈哈,咱接着说,说到哪儿了?”

    江镜庭曾和花月意喝过两次酒,深觉花月意酒量不好,提前找沈易山要了些解酒丹让花月意服下,这一次,花月意的心思却清晰得很,当下也装作半醉模样,卷了舌头说道:

    “适才说到了吃粮食,人吃粮,狗吃屎,嘿嘿嘿嘿!”

    县令道:“是了,粮食发的不少,我也不是全都扣了,设几个发粮的地方,先告诉那几户和自己相熟的,等他们领完了粮食,还不是乖乖的把大半都交还给

    我,实际上发出去的粮食啊,十成里也就去了三成。贤侄啊,我这可教了你个乖,你给伯伯那么多票子也不枉了吧,啊哈哈哈哈!”

    花月意听了心中甚是恼恨,陪着干笑了几声,问道:

    “这法儿倒是不错,然而若有领不到粮食的人,必定口出怨言,那也罢了,只是还剩下那三成粮食捞不到手,得发出去,若换了我啊,着实是心有不甘啊。”县令拍了拍花月意的肩膀,道:“你小子比我黑啊,知府的儿子比县官儿黑,唔......”

    花月意道:“若要换了我啊,便声称开仓放粮,并言将自己的俸粮也一并分发给百姓,那时那帮刁民自然家家户户都来领取,咱们却提前派人装成寨子里的强盗土匪,来放粮的地方抢掠,连烧带抢,而咱们却把袋子里都装满草石土灰等充作粮食,到时一把火烧个干净,又都人人亲眼所见确有这么多袋‘粮食’,那时他们只有怪自己命苦,怪山寨里的那些贼人,却不会有人说做官的闲话了,这粮食又能全数纳入自己囊中,却不是应天顺人之举么?”

    县令只是笑,不置可否,花月意也不敢再说,只等着县令作答,却见县令趴在桌上已自睡着了,不多时竟鼾声大作,也叫不醒。

    花月意无可奈何,也就起身向管家告辞,只道多承县令抬爱,天色已晚,不敢再行打扰,带了沈易山回客栈去了。

    二人踏着

    月色一路回到客栈,花月意和沈易山去了江镜庭的客房想找江镜庭商议一番,花月意推门见江镜庭一身月白色的单衣凭窗静坐,银辉般的月华落在江镜庭的身上,也不知他在想什么,随即又很快回过神来,牵了牵嘴角,朝着花月意温润的笑笑:“事情还顺利?”

    花月意呼吸一滞,又很快回过神来,装作一副粗粗鲁鲁的模样走到了江镜庭的身畔,把窗户关上:“顺利的很。”

    沈易山本来是抱着想来商议一番的心情进来的,就见花月意这副举动,俨然一副怕寒风吹了江镜庭的眼眸,霎时间觉得自己多余了,告了声疲累,扭头就回去了自己房中。

    花月意见沈易山走了,自己也不好在房间里,也说了声困倦,要回去。江镜庭没有说什么,只温润的笑了笑,说了声好。花月意合上门时,不禁又多看了他两眼,见江镜庭站起身来,又推开了窗子,负手立在了窗边。

    翌日晌午,却听得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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