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地一声,利箭穿过窗棂破风而去,就听得窗外树叶簌簌作响,像是什么东西坠到了地上。
“什么响动?”花月意一把推开窗棂,左右看看却见窗外夜色已深,人影皆无,毫无半点异样,她心觉奇怪,探出脑袋定睛观瞧,借着稀薄的月光隐隐的瞧见了树下地上的一滩血迹。
“糟了!我好像射到人了!”
花月意抬头之间,就见着一束寒光映入眼帘,“小心!”江镜庭纵身带着花月意掠过,一枚飞刀咚地钉在了墙板之上。
房间里的烛火如鬼火般跃动了几下,又平静了下来。
江镜庭道:“可有伤损?”
花月意摇摇头,从江镜庭的怀里出来,又意识到他看不见自己摇头,清了清喉咙,红着脸道:“没...没有。”
花月意眸光落在窗外,只见树梢之上一个人影飞身而去,融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有人飞走了!”
江镜庭点头:“我听到了。”
花月意一怔:“你早就知道那树上有人?”她停顿一瞬,又问:“你何时知道的?”
江镜庭:“在你去后院之前。”
花月意眸光落在了墙板上的飞刀,细细看去,道:“这飞刀上有个纸条。”花月意移步到了墙板前,正欲一把扯下了字条。
却被江镜庭止住:“不要动,当心上面有毒。”
花月意一惊,退了几步不敢再碰那飞刀与字条,只依着上面所写在江镜庭的手心描画了一会儿。
“故人
待桥头。”江镜庭微微蹙眉。
“什么故人?这是个山城,四面环山,并无河流,哪里会有桥?况且若是故人为何又是杀驴又是下毒的,这算个什么故人?”花月意挠挠脑袋,抛出了一连串的质疑。
江镜庭沉默半晌,道:“我也不清楚。但咱们只能先去会一会这个故人‘故人’。”
“为何?”花月意不解地问:“我们赶紧上路就是。既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何必招惹这等闲事?”
江镜庭摇摇头:“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若是避而不见只能一味受人牵制。倒不如索性去会一会他们。”
花月意觉得江镜庭说的有道理,收拾好了包袱,背着行囊上了路。
夜色正浓,二人一路借着苍白的月色前行,桥是没找着,却远远碰见了一队送葬的队伍。
霜白的纸钱被高高抛洒到空寂,又飘飘零零的翩翩落下。一群男人身穿白麻衣,抬着一架棺椁迎面朝着花月意二人走来。
花月意往后退了几步,在江镜庭身后道:“是送葬的队伍,约摸有二十几个男人。”
江镜庭道:“哪有人深更半夜的送葬。”
一行人朝着花月意二人走来,花月意在江镜庭的身后探出脑袋,盯着为首的男人,四目相接的刹那,花月意看到了男人眼里泄出的一道寒光。
花月意心中一沉,定睛观瞧,瞥见了男人藏在袖口中的刀柄。
“小心,他们有兵器。”
话音未落,伴随轰隆一声巨
响,棺盖陡然翻腾而起,飞身出来一个手执长枪的男人,二十几人朝着江镜庭与花月意一拥而上。
江镜庭手里没有兵刃,又要护住身后的花月意,可二十几个壮汉却硬是没有吃到甜头,连一个能近他二人身的都没有。
花月意嘴巴不闲着,躲在江镜庭的身后充当了他的眼睛:
“小心身后!”
江镜庭倏然回身,提掌朝着身后人心口打去,这一掌他未用全力,但仍使身后之人震得节节后退踉跄倒地。
手挺长枪的男子双目斜飞,面容俊朗,看出了江镜庭未下死手,不愿以多欺少,提手高喝了一声“退!”手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