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已退做一旁。他一双眼里炯炯有神,一把夺了身旁人手中的长剑,抛给了江镜庭:“好利落的功夫!你当真是个瞎子?来来来,让我好好会一会你!”
江镜庭凌空而起,踢走了长剑,长剑嗡鸣着插入了树干之中,江镜庭落在原地,负手沉声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男人仰天大笑几声,面色一凛,双手提枪纵身朝着江镜庭扑来:“你若有本事打赢了我!我便告诉你!”
他出招凌厉,手里的长枪宛若游蛇,一招横扫千军,硬是逼得江镜庭后退了几步。男子面露不屑,微微冷笑道:
“看来,也不过如此。”
江镜庭闻听此言,顿觉气血蒸腾,也不再探究来者何人,纵身迎敌而上,男子双手握枪,手腕一番,枪罂舞动锋利的枪
尖朝着江镜庭的足踝进攻而去,使出一招拔草寻蛇,本是想惊下取上,却不料江镜庭纵步高跃而起,脚尖轻踏枪杆,凌空翻身跃至男人眼前,重重给了男人胸口一脚。
江镜庭落地之间,男子已捂住胸口后退几步,他剑眉倒竖,又提枪而来,男子出招迅猛,鲜红色的枪罂猎猎飞扬,长枪宛若一条游蛇,卷起枪花朝着江镜庭刺来。江镜庭倏然避过,十指握拳朝着男子下颚一击。
男子退了几步,揉了揉下颚,自知自己适才大意轻敌了,他高喝一声又提枪而来,手中长枪或刺或挑俱被江镜庭侧身避过,江镜庭单靠枪尖破风之声辨认方位,身随枪动,步伐凌厉。
江镜庭找准了男子一招破绽,电光火石之间,一把握住枪身,陡然一震,男子只觉虎口一阵剧痛袭来,十指顿时无力,手中的长枪已到了江镜庭的手里去。
男子被卸了手中的兵器恼怒之余心有不甘,疾步怒冲上前还要再战。
江镜庭扔了手中的长枪,二人赤手空拳又打得如火如荼。
江镜庭出招极为迅猛,快若闪电,每一拳极为利落干脆,男子根本不是对手,他手还未抬起,江镜庭的拳头已经到了男子眼前,但却点到为止,只掠着一阵劲风吹起男子鬓角的碎发。
自古英雄惜英雄,江镜庭向来是个爱才之人,男子武学算得上乘,却不仗势欺人,他自然招招之下未下死手。
花月意避
在一方大石之后,眸光紧紧追逐着江镜庭,见得江镜庭额前布满细小的汗珠,心里一沉,她清楚得很,江镜庭一旦调动体内真气支撑不了多久,她趁着那人与江镜庭过招之时提起右臂瞄了瞄那男子,左指轻点机关,袖中藏着的梅花袖箭乘风而去,打在了男子肩膀之上。
男子捂住臂膀,看向花月意,似乎这先前的屈辱都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他陡然爆喝一声:“好小子,你暗箭伤人?”
花月意冷哼一声:“你们说什么故人待桥头,大半夜引我二人出来,却不由分说上来就打,招招下了死手,你们讲道义了?”
江镜庭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一络腮胡子的壮汉上前在男子身畔低声耳语道:“夫人有令,擒人要紧,不要恋战。”
男子冷眼看看那络腮胡子一眼,心里虽觉得胜之不武,可毕竟是宗主之令却不敢违抗。他看向江镜庭道:“你是个英雄,可在下奉令前来擒人,只能得罪了!”
他大手一挥,就见得树梢之上埋伏着的几十个黑衣蒙面男人一跃而起,各自手中执着金丝网的一角,待到落在地上之时,已将江镜庭与花月意二人蒙在了网中。
花月意在网里挣脱道:“我呸!你还不是仗势欺人?我看你更是个小人!亏我家先生对你招招留情,你却如此卑鄙龌龊!”
男子皱眉看向花月意,怒道:“臭小子,你再敢废话我一刀先宰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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