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点点头:“隔壁村子里新搬来个大户,是个员外,姓林,听说宅门里不大干净。”
花月意回头看看江镜庭的房间,低声道:“咱们出去说话。”就招呼着六子往外走,两个人一路窃窃私语的研究了好久。
晚饭时候,花月意脑子里装的都是方员外家的事儿,这顿饭吃的异常的安静,江镜庭问道:“花兄可有心事?”
花月意嘴上说着没什么,夹了猪肝放到了江镜庭碗里,转了话头:“你多吃点,猪肝听说能明目。”
江镜庭知道花月意不愿意说,只是点点头淡淡说了声:“好。”
夜深雾重,花月意扛着八卦旗子就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夜阑人静,远方依稀听得狗吠声,她一路前行,颇有些势在必得的气势,行至数里,远远望去,朦胧见得一气派宅院,宅院高墙乌瓦,朱门紧闭,门上的两盏红皮灯笼高悬,却没有燃着烛火。
晚风一吹,红皮灯笼随风摇曳,门庭前的青石板缝中杂草丛生染满青苔,这样的大户人家门前本应明灯高悬,一尘不染,可如今这派阴森萧条的景象倒是个稀罕事。
花月意摸了摸下巴,面上一副思忖的模样,不多时,一个矮矮胖胖的家丁打扮的男人从门里出来,右手提着盏灯笼,左手拎着个空酒壶,看样子像是结束了一天的辛劳正欲出去打些酒吃。花月意双眼发亮,远远跟在那男人身后
。
男人名叫林二,耷拉着脑袋,走几步叹就时不时地叹口气,花月意远远跟在他后面走了许久,满意的点点头,常言说得好,倒霉上卦摊。看来这是个倒霉的人不假。
花月意压低了声音道:“兄台久居阴煞之地,身上阳火少了,还是少走夜路为妙啊。”她说完,前面的林二果然驻足停下,回首看向花月意,花月意只朝着眼前的林二点了点头,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大步流星的就走。
那林二脸色变了,紧走了几步,手里的灯笼跟着荡来荡去,他来在花月意身畔,低声道:“什么意思?”
花月意板着脸,摇摇头,一副不可说的神情,脚下的步伐更加快了,直接硬把林二甩在了后面。
林二紧跟在花月意身后:“你说阴煞之地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阴煞之地?”
花月意这才停下脚步,回身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林二,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问道:
“兄台最近可有难以聚财之烦恼,总觉财来财去入不敷出?”
这话问十个人,八个人多半会说有。
林二想了想:“是有。”
花月意眼珠子一转,掐了掐手指:
“可有做事阻碍多,难以顺心之忧虑?”
林二:“也有。”
花月意看了看林二眼袋上的黑眼圈,又问:“可有夜不能寐,多梦呓语之烦忧?”
林二点点头:“是有。”他停顿住,面色凝重,试探着
问:“你说我久居阴煞之地,是个啥意思?”
花月意没有立即回答林二的话,而是眯起眼睛,借着林二手里的灯笼观瞧了他面上一番:“兄台你眉里藏珠,本应是厚福之相,鼻准有肉,吃喝不愁,一双大口更是能吃八方,本能得四方财。却唯独...”花月意停顿不语。
干他们这行的,心里想的是使腥子,嘴上说的必须是书理,林二如此一听,果然按奈不住,追问道:“唯独什么?”
花月意:“唯独你印堂青乌,面上的田宅宫更是凹陷,想必你久居之地必然有冤孽作祟,致使阴气极重,损你身上的阳火,你面相生得再好也是徒劳,自古有云,一运二命三风水,这风水之说至关重要,兄台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这话说完,偏偏天公作美,一股凉风拂过,吹得灯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