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哭丧着脸道:“不如我们直接去找路捕头,让他上门搜查?”
香菱苦笑一声道:“贵子叔,你看十里八村丢牛了,哪回路捕头亲自断案了?都是派一两个寻常小捕快来,这次,人家是看在王秀才的面子才来的,路捕头这尊大佛,除了王秀才,连里正都请不动。”
李贵指着高高的院墙道:“可是,人家根本不理咱们啊,咱总不能学那贼人,再破个墙垛子进去吧!”
“......”香菱轻眯了眼,嘴角几乎咧到了后耳根儿,笑道:“贵子叔,好像有道理哦。”
香菱对李贵耳语一番,李贵苦呵呵一张脸道:“香菱,你这不是让叔再热脸贴冷屁股吗?”
香菱耸了耸肩道:“贵子叔,你现在是整个褚家村的希望。想想褚家村丢的那十七头牛!想想牛爷爷一到冬天就走不动路的老寒腿;想想刘二婶家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孙子;想想宋三哥四处举债才买的牛......想想......”
李贵黑着脸道:“香菱,不用想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吗?我就是用强的也要把那管事的给拖住,可是,你怎么进入褚庄给王秀才报信啊?”
香菱嫣然一笑道:“贵子叔,这就不用你管了,香菱自有妙计。”
按照商量好的,李贵又到前门去敲门了,香菱则回了家,趁人不注意,从狗洞子钻了过去。
四下瞧着无人,直奔王文谦的卧房。
在自家院中看着挺近的卧房,身处其中,却感觉挺远。
到了门口,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是褚周和王文谦。
王文谦沉声道:“姓成的还没走?派了儿子当眼线不够,现在又急巴巴的派人来接管我母亲的庄子不成?她未免欺人太甚了!!”
褚周连忙安慰道:“少爷,你莫要生气,成姨娘虽然要了账本,但只是过路财神,所有收入全都交给王管事,小的去支多少给多少,成家没权管着,也占不到便宜。成管事这次来,打的是褚庄招贼、上门关心少爷的幌子来的。”
王文谦笑了笑道:“既然来关心我,那你就告诉他,我母亲给我的玉佩丢了,是因为他儿子成全看庄不利。我倒想看看,成管事愿不愿惩治他自己的亲生儿子!”
院门方向突然传来了成管家的怒叱声:“把这个无理取闹的人轰走!”
“咣当”一声院门关闭,香菱暗自吐槽,这个李贵,信誓旦旦说就算来硬的也要拖住姓成的,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被人家轰出去了。
前院总共这么大个空档地方,香菱总不能再钻回狗洞,情急之下,推开了王文谦的卧房门就闯了进去。
看着有如空降的褚香菱,王文谦和褚周二人如同石像立在那里,不错眼珠的看着香菱。
王文谦正要说话,香菱已经听见了脚步声,“刺溜”一下钻到了衣柜里。
敲门声响起,成管事语气恭敬道:“少爷,这里实在太不安全,您还是随老奴回城里吧!”
王文谦不悦的皱着眉头道:“成管事,我昨夜吸了贼人的药,头有些晕,到现在身子还不爽利呢,不能动弹。”
成管事只好话锋一转道:“那老奴多留下几日,好好照看少爷,身子不爽利,我让伙房做些清粥小菜......”
脚步声离去了,香菱憋了半天的气,终于吐了出来,本能的推开了衣柜门。
柜门外,王文谦站立在衣柜门前,里面只穿中衣中裤,外面披着临时找到的白色长衫,披散着长发,一脸怪异的看着褚香菱。
多么岁月静好的男子啊,即使“身子不爽利”,头发披着,仍能做到丝滑顺畅,白色的长衫一尘不染,眼睛不带一丝污浊,如同谪仙一般的人物啊......
香菱正感叹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