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翩然欲仙,男子突然长臂一伸,把柜门紧紧关了起来,险些的撞到香菱的鼻子。
香菱用手一推,根本没推动,眼睛陷入黑暗里。
正猜测着是不是成管事又回来了,柜门外已经响起了王文谦的嗔责声:“圣人云,非礼勿视。你身为一个女子,怎能擅闯男子卧房?怎能睁眼看男子衣裳不整的模样?怎能......”
香菱的脸顿时黑成了锅底,反驳道:“连你这个文人墨客都可以钻狗洞子,我这乡村野妇怎么就不能钻秀才的卧房?难道你的卧房,连狗洞子都不如?”
“...... ”虽然明知道香菱在抠字眼,王文谦竟也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反驳。
王文谦让褚周堵住柜门,生怕褚香菱如洪水猛兽般从里面冲出来一般。
自己则一丝不苟的穿好了长衫,系好了腰戴、束起了长发,戴好了玉扣,这才开了柜门。
香菱终于从柜子里出来了,闭了两下眼,适应了眼前的光线,看着穿戴整齐、一尘不染、新鲜出炉的王秀才,竟然一时无语。
果然,打扮和不打扮就是不一样,眼前的王秀才,比刚刚还要谪仙啊。
王文谦不悦了瞟了一眼香菱道:“褚周说你去了县城,要给我带便宜坊的烤鸭,鸭子呢?”
香菱的脸上顿时裂了一道裂痕,原来谪仙也食人间烟火啊,某谪仙形象瞬间倒塌。
香菱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急切道:“我在路上发现了滴落草丛的牛奶,一直延伸到了清渠庄,你应该知道,贺先生家的庄子里是否养了牛?会不会大老远跑到褚庄附近的路边放牛?”
王文谦摇了摇头道:“你们一定搞错了,贺先生是临安县的一股清流,学问在临安县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为人刚正不阿,不愿同流合污,五年前辞官归乡办学,人人想拜在名下,就连我求了伯父,央他教导一二,他都婉言拒绝,这种清孑之士,绝不是鸡鸣狗盗之徒。”
香菱也有些动摇了,难不成真是自己怀疑错了?
但人若有了疑点不彻底解开,那会比挨饿受冻还要难受。
香菱有些不甘心道:“那你就当是再次到清渠庄拜会贺老先生好不好?顺便探一探虚实?若是万一有问题,你母亲的遗物也算有了着落。”
王文谦沉吟片刻,转头对褚周道:“你去找成管事,就说是我吩咐的,成院头看护褚庄不利,打五十板子以示警戒,让成管事亲自监罚,所以护院小厮必须看着受罚,以儆效尤。”
褚周不安的看着少爷,欲言又止,王文谦不悦的皱着眉头道:“褚周,连你和我也不一条心了吗?”
褚周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二话不说出了门。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王文谦推开房门,四处张望了下,发现前院没有人,应该都去看打人了,对香菱点了点头,二人一前一后,鬼鬼祟祟奔了狗洞子,让香菱先爬了出来。
终于爬回家了,正准备抖落掉衣裳上灰尘的香菱,在瞟见大榆树下石凳上的人后,吓得倒退了好几步,直接踩在了后爬过来的王文谦的手掌上,疼得“嗷”一声。
香菱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真是躲得过成管事,躲不过眼前的这位。松语文学Www.songyuwenxue.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