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梳洗完用过早膳才有闲时,去书房捧着本佛经翻着等着去大公主殿中传信的宫人回来。
卫燕并没有找机会同阮清说自己关于水景铄还会再来的推测,因为水景铄要来的事本就是瞒着她的。
传信宫人久久未来,卫燕看阮清看佛经看得入迷有些惶恐,连忙让其他宫人去把装了黄鹂鸟的笼子拿来给阮清解闷,却被宫人告知黄鹂鸟自己逃出了笼子。
卫燕一时哑言,满宫的人居然都看不住一只鸟!
阮清笑着为宫人辩解了一句:“那黄鹂本就是别人养着的,有本事逃来我们这,自然有本事从咱们这逃出去。”
阮清说笑着,忽然想起今儿早膳的时候她安舒表姐似乎没出来,当时她还以为是睡迟了,可现在都道这时候了。
阮清连忙道:“卫燕,派人去看看安舒表姐那可好。”
说着,阮清想到了宫中陋习,干脆直接起身,将佛经随意搁在了窗边,又说:“不大放心,还是本宫去看看。”
昨日她宫中多事,怕是她宫中这些人直接就把不受重视的安舒表姐给忘了,让宫人去,来时肯定往轻里说。
卫燕赶忙拦了,道:“十三公主还是别去。”
而后卫燕贴耳告知阮清道:“公主,昨夜阮小姐发了急热,太医们大多在葳蕤宫,留守太医不多,宫人去太医院,请不来,奴婢就让私下花钱找了医女来看的,无什么大事,就是着了凉。”
这已经算得上
最妥善的处理法子。
但是阮清却还是觉得不可,往常她病时请不到太医,也用份例银子请过医女,对那些医女的医术也是有了解的,都不是正统路子出身,不过是靠着耳润目染学些风寒头痛的法子,是下下策不得不用才去请。
问题是她安舒表姐与常人不同,阮清记得安舒表姐同自己说过她是体弱出生的。
虽然这些时日看着,她安舒表姐饮食自如,只是稍有病态,完全不似柔妃那般,可她前不久才长途跋涉,现在正是最怕小病酿成大病的时候。
阮清道:“待会去以我的名义请一位太医,道我昨夜睡压了右手病情恶化,到时候你悄悄将我书桌上那方墨玉石砚赠给他,带他去安舒表姐那走一遭。”
卫燕略微睁大了眼,阮清起身到现在的时间可是不断了,期间阮清还抄过书,念到阮清向来隐忍,卫燕有些慌张地问道:“公主,你右手一直在疼吗?”
当然得等到待会只要她用重物压一会才疼,阮清有些无奈地看了卫燕一眼,左手轻轻托着右手,面色可怜道:“是有些疼,本来想忍忍的,但是还是让太医走一遭吧。”
卫燕信以为真,顿时如临大敌就要赶紧去请。
这时候殿门口忽传来了一道笑声,来人道:“还是莫去请,太医反倒会来得快些,若没记错,今日该是十三公主殿中请平安脉的日子。那时候阮家小姐按照规矩也是能请上一
回的。”
水景铄一来十三公主殿中就被一个宫人直接领了进来,见十三公主正在同那个大宫女谈话便守在殿门口。
直到看到十三公主眼带泪光骗哄大宫女道手疼的时候,他才按捺不住出声。
刚刚十三公主翻书的时候右手手指可灵活着,不见半点忍耐疼痛之态,他可不想自己第一天上任,就眼睁睁看着这位一点也不顾及自己身体的十三公主强行加重了病势。
何况这公主装得一点也不像,杏眼盈盈,可爱倒是有些。
阮清眯着眼才看清那个在书房门口挡了正好阳光的家伙是谁,带着点不悦淡淡道:“宫中若无通报不可擅闯。”
不过阮清的手也放了下去。
水景铄也不说话,就是默默地看了眼阮清身边的卫燕,他都是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