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阳。
看着太阳般耀眼的少年,阮清平静的双眼中忽就闪现了喜悦,不过那喜悦很快就黯淡下去。
阿阳今日并未着白衣,甚至全身没一点白,一身装束阴差阳错地倒是和她身边的珍华倒是配了个十足十。
嫔妃们的训诫结束后,皇后也无意留她们,都让散去。
这时候在殿门静候的两个少年才上前行礼。
皆是好年华,美华容色,不过气质迥异,一个热烈,一个冷傲,如日月相争,哪怕相互之间没有言语眼色交汇,也迸发着战意。
虽是有两个少年,阮清的目光却只落在了太阳身上。
英武的少年身姿潇洒,行动间一身金盔甲如光中出没,沾染着胜利的荣耀,纤瘦的腰上围着金线蛇纹腰带,华贵非常。
少年容颜也是太阳般的明媚,侧脸对着阮清,乘着行礼的功夫还孩子气地冲阮清眨了眨眼。
阮清有些被惊吓住了,身体都不由得后移了些,险险被卫燕扶住这才没有大庭广众下丢脸。
她实在是没想到阿阳居然,居然敢这般。
阮清有些羞涩惊惶地别过脸,结果却同正一脸若有所思的珍华对上了眼。
珍华看着殿中朗月般的少年,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冲着阮清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笑得阮清一脸茫然。
而后阮清就听见珍华低声对自己道:“原来是这样。”
这样?什么这样?阮清更加迷茫。
珍华却只觉得阮清还在装,不屑地接着低语嘲讽她
:“真是没出息,难得不装笨面孔,居然还是为了一个男人!”
珍华想到谭沐阳私下给自己递过来的消息,再看看阮清现在的表现,更加肯定了阮清喜新厌旧的猜测。
原本她还一直在怀疑十三向来与谭沐阳要好,为何父皇会把谭沐阳派给自己做侍卫队长,原来是十三看不上莽夫似的谭沐阳,有了新的欢喜。
男人?
阮清被这个词砸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就想到了谭沐阳。
可她为阿阳做过什么她自个都给忘了的事吗?
“还装无辜,”珍华冷笑道,“不就是看上我母族赵家私下为我看中的人吗?我抢你那么多次哪次不是坦坦荡荡?你抢回去一次都得这么偷偷摸摸。没用!”
再看看殿中的另一个少年,温文尔雅,阮清这时候才明白珍华是误会了什么。
在两姐妹私语的时候,皇后就随意问了些问题,现在是正问到除了谭沐阳之外的那个少年。
少年一身银盔甲,护甲上带着鹿角纹,雅致沉静,比起武者的豪气,身上更多的反倒是书卷气。
少年沉着道:“小子水景铄,帝后娘娘猜得不错,之前确实念了些应试的书卷。本是定下后年科举,还有些时日,舅父道大好男儿,正好又有一番武艺,总是得派上些用处,历练历练,得陛下恩宠,才领了暂时护卫十三公主的差事。”
水字并不常见,阮清知道的人家中只有一户姓水——朝阳水氏,同
珍华所出的赵氏是姻亲关系,两姓常有往来。
若是说这水景铄是赵家私下为珍华看中的人,阮清是相信的,足可以配珍华,又能容她一世嚣张,这个婚约怕珍妃也是用了心的。
水景铄口口声声都是护卫自己。
阮清了然地转头又看了眼珍华,难怪珍华说是自己抢了她的。
阮清心中苦笑,错了错了,若是把这护卫人选换一换才对。
她只想要阿阳,她不想让水景铄护卫自己,她就想如同珍华说的那般抢了珍华的一件东西——她的护卫。
昨日阿阳可是告知自己他成了珍华殿内的护卫队长的。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