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谈到找媳妇的事情,但尽管到处找媒婆托亲戚,卢永茂也曾亲自去相看过好几个人家的女子,就是没找到合适的。这事真是天意弄人,急不来。
说到产业经营,今年天时干旱,粮食收成不好,自家种的收成少了,租户种的收成也减少,到时收租怕都会成问题。收成不好,养的猪、鸡和羊也卖不出好价,而喂养的粮食却涨了价,收入也就少了很多。倒是原先不起眼的那个小药铺,如今买卖可是越来越好了,不但一年四季赚钱不断,虽然是细水长流,累积起来也是不少,给家里一条活的财路,而且村镇上的村民还都说卢永茂家的好话,方便了镇里的乡亲们。几个娘们就直夸赞卢嘉瑞出的主意好,卢永茂也不住的点头。
关于镇上开的药铺的话题好像一下子提醒了卢嘉瑞,为什么不到聊城去开个药铺呢?于是,卢嘉瑞马上就说道:
“咱们可以到聊城去开个生药铺,往后不管庄稼收成如何,都有收入来源,一来增加家里收入,补平丰歉,二来家里也可以逐步搬迁到城里去住,往后就不被人说咱们是乡巴佬了。”
卢永茂和几个娘们愣了好大一会,也没说出什么话来。他们确实说不上什么,说不同意吗?卢嘉瑞说的有道理,因为在镇上开的小药铺的收益他们都看到了,而且卢嘉瑞做买卖的点子向来都不错。说同意吗?卢永茂对在城里做买卖可没有一点把握,也可以说一无所知,他这辈子真正做过的买卖只是贩运私盐,也是在祖上一直传下来的渠道上做的买卖,卖家和买家都是传承下来的。几个娘们对城里更是陌生,除三娘,大娘二娘都没到城里看过。
“咱们家都没在城里待过,更没有在城里做过买卖,怎么做得了啊?”大娘说道,“说起来,家在镇上,要到城里做买卖,两头挂的,怕也做不来。”
“城里跟镇上不一样,本钱也要大得多,弄不好会蚀本,要仔细思想清楚。”卢永茂说道。
“其实做买卖,道理都一样的。在城里做跟镇上做是有些做法不一样,但理还是那个理。”卢嘉瑞信心满满地说道。
“这个倒是,瑞儿能在博州包房赚到一大注银子,原也证明了他懂得怎么在城里做买卖。”三娘说道,“不过,你父亲说的没错,城里跟镇上毕竟不一样,本大利大,蚀本也是常有的事,方方面面牵涉多,不是像在镇上这么简单。”
三娘见识还是比较多,对城里的事情比较熟悉,同时对卢嘉瑞比较了解,因而也比较信任。
“我想过了,就把咱们在镇上开店的做法搬到城里去就很不错。有坐堂的郎中,有现熬的姜糖水、祛火凉茶加上祖传的消肿止痛药酒,这些都是别的生药铺没有的,买卖一定能红火。”卢嘉瑞说道。
“还有,咱们这里有地,不论是自家种的还是租户种的,还有村镇上其他人的地,都可以种一些药材。种药材总会比种庄稼收成要好不少,可以让村民们都种药材,咱们收买了过来,一部分铺子用,剩余的批发给其他药铺或外地客商,也是一门极好的买卖。村民得益,店铺得利,对镇上也是好事一件。”看没人做声,卢嘉瑞继续说道,他知道父亲母亲们一定会有很多疑虑的,要拿钱到一个他们不熟悉的地方去做不熟悉的买卖,总害怕万一本钱不保,岂不冤枉了!
“瑞儿说的似乎颇有道理,但家在溪头镇,却要去聊城开铺子,管不过来,俗话说‘力不到不为财’,就怕出去辛苦折腾,钱财不到手呢!”大娘总有她的忧虑。
“当然了,在聊城赁了房子开铺子,是得有人住到那边去管的。好在聊城也不远,马车回来就半日功夫,要是骑马,就更快了。”卢嘉瑞看来,来回城里也没有什么不便之处,甚至就搬到城里去住,有事才回来溪头镇一下就好了。
“就像在镇上的铺子一样开药铺吗?还是光卖药,不看病也